“这很好啊。”流宋有些疑惑，“明灯娘娘不就是要我们成为这样的人吗？”

“不，这一点都不正常。”玉云白反驳，“你觉得玉族能诞生这样的人吗？我见过这么多人，你的心思已经算得上是纯粹，可你敢说你从未有过恶念吗？”

“不敢。”

玉云白继续说道：“一个有善恶观念，却只会冒出善念的人，要么就是装的，要么就是脑子有问题。”

“你想象一下，一个人从出生到死，从不发怒，从不悲伤，从不争抢，甚至可以活活饿死，这不是脑子有冰这是什么？”

“你觉得我们纳一个只有善良，甚至没有美貌与姿色，脑子有问题的女孩为妻，有什么用？”

“象征意义？向民众推崇这种品德？”流宋回答道。

“？你眼界还蛮高的。”玉云白有些意外，流宋能回答这个疑问。

流宋皱眉，对玉云白这番话很不满，“奴家好歹是读书识字的人，跟在您身边也接触过不少人不少事，这些东西随便想一想不就知道了吗？”

“你好聪明。”

“你好烦。”

“呃，你没说错，三嫡确实有向民众推崇善良道德的目的。”玉云白深深吸了一口气，“但你还是太善良了，不敢想的残忍。”

“这样的女孩，只能用来生孩子。”

“嫡族的血脉核心，有两个层面，第一个是心智层面，也就是心经，读过完整的心经，才能在心智层面成为嫡族。”

“神秘的根源是什么？是六感混乱之处，除去黑暗，火焰这些常见的事物，还有一种，是我们的六感无法触及的。”

“就是我们自己，我们意识的本身。”玉云白指了指脑袋，“这里是我们六感的根源，也是混乱的。”

“灵魂。”流宋忽然说道。

“可以这样理解。”玉云白点头，“但是玉族没有灵魂这一概念。”

“《心经》是明灯娘娘留给玉族的神言，只有三嫡掌握着完整的心经，读心经者，心中明灯绽亮。”

“我们的意识便超脱了凡人，不再混沌，能看穿和理解汪洋天中，心经所对应的各类现象。有修为者，能从意识之处诞生法力，凭借六感操弄。”

“这也是祈节人的力量根源。”

“可这般法力，只有特殊的玉族血脉才能承受。”

“这便是第二个，血脉层面。”

“意识为混沌之处，神秘之源，每日的思考和接触事物，会让它诞生出各种物质，记忆就是其中之一，这些物质会进入身体，对六感，对血肉产生影响。”

“最为简单的理解就是，每个人的记忆不同，男人的气质和女人的气质是有区别的，好人和坏人也是有区别的。”

“流宋，既然你是明灯娘娘坚定的信仰者，你可说说我玉族教义里，男女之别？”

“恶源，攻之，公也；善源，慈之，雌也。善恶相杂，人也。”流宋思索着，“教义里觉得，男人天性是坏的，女人天性是好的。”

“奴家觉得这很奇怪，就因为明灯娘娘是女性，所以男性天生就是坏的吗？”

玉云白摆摆手，“你别管它对不对，我觉得那就是纯粹扯淡。”

“唔，还是有道理的吧。”流宋不能接受玉云白辱骂教义。

“你想想，意识为混沌，混沌染六感，当一个人完全接受这套说辞，是不是天生的就觉得，男恶女善？”

“那如果这是一个女孩，那么它的意识所诞生的物质，是不是就只有善？”

“奴家觉得这番说辞有些牵强。”流宋皱眉。

“是很离谱，但是你想，意识是混沌之处，它是真的在神秘学上成立的。”玉云白继续解释，“而在仪式和祭品的选择中，一个人的善恶也会影响仪式的结果。”

“而我方才说过，玉族三嫡因为读过心经，如混沌之中有明灯，便能坚定本心。然而，身体与血脉并不如此，正因为我们的内心有心经，有坚定的锚，那么就会以固定的方式，改变我的血脉。”

“三嫡的血里，都流淌着心经的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