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人被带到一个大房子里,一进门,几人都不约而同的咳嗽了几声,一股浓郁的药草味充斥着整个房间,地上不同的药草装在一个个箱子里,一个方桌子摆在中间,上面摆着一个酒壶和酒杯,旁边有几个板凳,靠墙有一个柜子,最里面是一个床,帘子挂在上面半开着。
付老的住处看起来没有想象中那样糟粕,没来的时候就听唐周说,这县令特别小气,四人还担心付老受了亏待。
“我刚刚在整理药草,就听见管家叫我,‘有你们县的人来找你,帮忙治病的’,我就立马过去了”。
唐周进门后,便下身去把弄那些箱子里的药草去了。
付老看总着蹲在地上的唐周说
“把那些箱子合着就行了,赶紧过来歇会”。
他也拍着张氏三兄弟的肩膀,催促让坐下。
又从柜子拿出几个杯子,都倒满了酒。
几人口里早已饥渴难耐,看着眼前的酒,张宝一把拿起,就猛猛的喝了起来,张角端起酒杯。
“那我就和付老您不客气了”。
剩下几人也大口喝了起来。
“付老的这酒喝的我是真舒坦啊!哈哈哈”。
张宝一把擦过嘴角的残渍,拍在桌子上,大笑起来。
“好喝就多喝点,哈哈哈”付老也笑着应道。
几人看着大笑的张宝也情不自禁的高心。
张角说着巾县前几天的发生事,可谓是把付老吓得脸上一变一变的,连忙让唐周告诉他受害的都是谁。
听得付老时而摇头,时而呆滞,给几人讲着死去的人在巾县做过什么,自己曾经受了那些人的馈赠,诉说着自己的惭愧。
“哎,若不是我带走些官兵,那会让那些山贼们有可乘之机,那些父老乡亲们也不会死去,到这来也没有救多少人,我真是罪该万死啊,啊~!怪我啊!怪我!”
突然间,他竟瘫倒在地。
离付老最近的唐周一把扶起付老。
“老爷!我的老爷!这不怪你,怪那些山贼,那些山贼不是人呐!不怪你啊!”
说着又哭哭啼啼起来,一只手不断擦着眼泪,一只手搂在付老的腰上。
“我的老爷,不怪你啊!.......”。
张角三人也站起身,把趴在桌上的付老扶到了床上。
“呼噜呼噜~~~”
打呼的声音响了起来,四人相望。
“看来付老最近累坏了”。
这时候,从门里进来一个人。
一身皮甲,腰间戴着一把长剑,面部黝黑,眉毛厚重,眼神凌厉,头上的丝巾把头发绑成了一个团,一眼看去就是一个久经沙场的老兵,透露出来的气息无不让人胆颤。
唐周看见那人从凳子上站起,张开双臂,跑了过去。
“李昱十夫长!!”
一把抱住了他的胳膊,那人看到眼前的来人,生硬的脸庞上硬生生挤出一个笑脸,看起来有些违和。
唐周望向眼前的人,道“这是我们县的恩人!你们走的时候有山贼来袭,辛得几位恩人相救。”
又转头看向三兄弟。
“这是我们县的十夫长,叫李昱,是负责付老此行安全的。”
李昱听完这话,抱拳躬身作揖。
“感谢各位救助巾县之恩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