荣生堂的年祭晚宴极为丰盛,八冷八热,餐前有甜点,餐后有年礼。
众人吃饱喝足,提着大包小包的年礼,兴奋的各自回家。
繁华之后是落幕,眼前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也不知道还能维持多久。
荣生堂内院,有一座独立小院,灰砖院墙,斑驳的木门敞开着。
进入院内,同样的灰砖铺地,正面两间房。
房门紧闭着,没有点灯。
屋里院外黑漆一片,与前堂的推杯盏酒,灯火辉煌形成鲜明对比,好似孤立于世外。
没有人会想到,坐镇一方的荣生堂之主住在这么简陋的地方。
“曹休吗?”
曹掌事刚走到门口,不等他敲门,层内传出一道声音。
声音中隐隐夹着一丝金锐之气,好似金铁在摩擦。
“是我。”
曹掌事全无白天的威严,站在门外,拱手就道。
“进来吧!”
曹掌事推门而入,屋里黑漆漆的,若非他武道修为不弱,已至虚室生白之境,根本辨认不出方向。
“堂主,您的内伤还没有痊愈?”
屋里空荡荡的,没有任何陈设,只在正中摆放着三个蒲团。
蒲团后盘坐着一位身材宽厚的大汉。
漆黑的屋子里,一双眼睛泛出锋利的寒光。
这是精气神无法收敛,气息外泄导致。
武道修行,外炼三功,内炼三境,对身体的掌控已达细致入微之境。
怎么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气息。
曹掌事有些担忧的看着眼前的大汉。
“坐下说话!”
大汉指了指身前的蒲团。
“年祭结束了,有没有发现好苗子?”
大汉有些好奇的问道。
做为荣生堂之主,身份地位至此,于己而言,还能引起他兴趣的不多。
或惊绝一方的天才,或武道更进一步的机缘。
“倒是有一个好苗子,只是未经雕琢,不成气候。且先让他经历些风雨,若未曾凋零,再收入内堂。”
听到曹掌事如此说,大汉点点头,赞许道:“荣生堂有你执掌,我放心的很。”
说罢,语气有些凝重,问道:“王氏一直没动静吗?”
曹掌事皱起了眉头,摇头道:“损失了一批好手,没有探出任何有用的信息。”
大汉“嘿嘿”笑了几声,突然咳嗽起来。
“堂主你的伤?”
曹掌事有些提心的问道。
大汉不以为然的挥挥手,止住曹掌事的询问。
“王氏两百年底蕴,不可小觑。”
“堂主法眼,王宣是个老狐狸,不好对付啊!”
想到王宣,大汉露出一丝不屑,很看不上这个人。
“王氏两代没有一个成器的。”
“雷击山神庙,王氏的最后一丝气数已尽,两百年底蕴合该为我所得。”
说到这里,大汉神采毕显,气势逼人夺目。
“王家有一支五服外的旁系在怀古镇立足,出了个很有趣的年轻人。”
曹掌事说完后,轻笑出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