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听这称呼华雄吓得缩了下脑袋。
试问有人对美女没好感,况且这还是知书达理的千古才女,他照样也不例外。
只不过一开始他就没打好心思多少有些利用对方的意思。
接触之后更是心生怜悯,对她有些愧疚,如今这刚骂完对方父亲还恬不知耻的找上门,被抓了个现行更是尴尬。
不知道该怎么跟对方接触。
这时他借助余光悄悄撇了一眼蔡文姬手上的瓷碗,发现里面盛的不是滋补的浓白骨汤而是草药煮沸的褐色液体。
这一下他更加不知如何作答。
蔡文姬见华雄长时间沉默不语,心中愈发不解,眉宇间不自觉地蹙起,那温婉如玉的面容上浮现出一丝焦虑。
当她目光转向前方,看见蔡煜那略显狼狈的身影时,不禁惊出一身冷汗。
蔡文姬脑海中迅速回放着华雄之前的话语,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。
难道,这真的是要哥哥与父亲见最后一面了吗?
可父亲心疲力竭,听闻此事之后要是再承受不住这打击...一蹶不起可怎么办!
她手中的瓷碗因惊恐而失手滑落,碎片散落一地,但她却浑然不觉,整个人呆愣在原地,不知所措。
华雄见状就知晓这才女指不定又乱想了什么,拍了拍贾诩肩膀示意他先带着蔡煜去查阅。
蔡文姬见二人离去,心中的慌乱更甚,眼眶里泪水打转,目光中满是对华雄的祈求。
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。
未等华雄开口解释,蔡文姬便不顾地上的瓷碗碎片,急切地跪下,声音颤抖地求情道:
“华将军,小女自知人微言轻,但为父亲性命着想,我能否代替哥哥接受任何惩罚?若是不行,请您能否暂且瞒住我父亲?今日他若再承受这打击,恐怕会一蹶不振,郁郁而终。”
华雄不想暴露出徐晃来,正措辞准备向她解释,但当他看到蔡文姬的膝盖上渗出血迹时,惊出一身冷汗,急忙上前将她扶起。
心里嘀咕着:真不愧是父女俩一个模子刻出来的,完全不给人说话机会。
“华将军若是不答应小女,小女只能随父去了!”
蔡文姬满脸泪痕,生怕华雄不答应她的请求,本欲继续跪下,却感到华雄的双手有力地托住了她的腋下,一股力量传来,她整个人被轻轻地抬起。
还未等她回过神来,她已被华雄按在了一旁的石凳上。
“别胡思乱想!要死要活的!亏你还是大家闺秀呢!我带蔡煜回来是为寻人!没打算让他偿命!”
蔡文姬听后,先是一愣,随后确认自己没有听错,这才松了一口气。
但一听到“大家闺秀”这几个字,她的头又垂了下来,仿佛那些流言蜚语又在她耳边响起。
她挤出一丝苦笑,努力装出一副豁达的模样,说道:
“是小女错怪将军了,不过小女并非大家闺秀,只是一个被视为灾星的不祥之人,让您见到我这样的丑态,真是心中有愧。”
说完,她怯生生地递给华雄一条手帕,想到刚才华雄搀扶自己的情景,她红着脸补充道:
“将军,擦一下手吧,免得沾上我这身上的晦气。”
华雄接过手帕便闻到一股清香,听着蔡文姬的话,忍住咂舌。
在古代,人们普遍迷信,凡事都讲究天命和名正言顺。
就比如刘邦同项羽比,他身份低微只是押送犯人的亭长,为了符合天命所归还流传出斩白蛇的故事。
甚至包括与董卓听信童谣一样,登基建国一样,都是为了符合天命所归的可信度。
这样能给有效的延长统治。
“我这种人,从来不信什么天命...嗯...等等...”
华雄突然话语一顿,眉头紧皱,整个人仿佛失神般静止不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