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月,天气已经转冷,可战事仍然没有结束的迹象,双方仍在对峙。这一日,赵兴可能吃了不干净的东西,大半夜的开始闹肚子,一趟一趟地往厕所跑。可能是冷的原因,赵兴发现站岗的士兵不停地戳手、跺脚,个别士兵甚至在避风处躲着。教训了两句之后,赵兴慌忙去蹲厕所。
黄巾军是不是也会这样呢?蹲在厕所里,赵兴突然灵光一闪,他的脑子里冒出了一个新想法。回到帐篷里,赵兴再也无法入睡,反复琢磨这个问题。
天一亮,赵兴就去见皇甫嵩,说道:“皇甫将军,我想到了一个破敌的办法,不知道是不是可行。”
“有什么办法,你尽管说。”与黄巾军对峙月余,皇甫嵩苦无良策,焦虑万分。
“夜袭!”
“夜袭?”
“对,夜袭!将军,昨天晚上我闹肚子,上厕所的时候我发现,站岗的士兵有些懈怠。如果黄巾军来偷营,可能会比较麻烦,因此我把他们教训了一顿。我认为黄巾军也会存在类似的情况,甚至比我们更糟,因为他们的军纪不如我们。跟我军打了半年多,我军没能把他们怎么样,他们会觉得我们也不过如此,在思想上会比较松懈,毕竟这么长的时间,谁都不能一直紧绷着。如今天寒地冻,晚上尤其冷,站岗的士兵警惕性不高,甚至有些人会擅自离岗,找地方去睡觉。”
“子冉,你说的有道理,今晚我们就夜袭黄巾军,如何?”
“将军,您先别急,我觉得可以再等一等,等天气特别冷、北风呼啸的时候,我们再去夜袭,一定能取得成功。”
“好,那我们就再等几天。”北方的冬天,每隔几天就会有一次寒流。
三天后,寒流终于来了,呼啸的北风中夹杂着小米粒大小的冰晶,打在脸上隐隐作痛。
皇甫嵩立即召开军事会议,布置夜袭黄巾军大营一事。皇甫嵩决定兵分四路,傅燮率五千人看住城内的敌军,务必使他们无法增援城外大营中的黄巾军。另外三路大军负责进攻城外大营,分别从西面、南面和北面发动进攻,其中西面为主攻方向,南、北两个方向为辅攻。赵兴和徐晃被安排在主攻方向,为进攻的第一梯队。待赵兴和徐晃攻入大营后,南、北两个方向再发动进攻,他们的目的是牵制敌军,使黄巾军无法把兵力集结到西面。
凌晨时分,四路大军均已到达指定位置,一场恶战即将开始。临出发前,皇甫嵩叮嘱赵兴和徐晃:“子冉、公明,你们的行动直接决定着今晚的成败,交给别人,我不放心,所以才让你们去。你们一定要小心,再小心,不要辜负了我对你们的信任。如果今晚的行动能够成功的话,你们就是首功。”
“将军放心,我们一定不会辜负您的信任。”这个任务非常危险,赵兴不想去,但这是军令,他不能违抗。
“好了,你们去吧。”
黎明前是最黑暗的,借助黑暗的掩护,赵兴成功地解决掉了巡逻队,来到了黄巾军的大营前。距离营门三百米,徐晃小声对赵兴说道:“大哥,我带二百人先过去,等我们拿下营门之后,你再率领大队人马杀过去。”营门的防守是最严密的,如果两千人一起过去,肯定会惊动守军。
赵兴低声说道:“二弟,一定要小心行事。”
“大哥,放心,我去了。”
徐晃带着二百人悄悄地向营门摸过去。营门口有一个火堆,借助火光,能够清楚地看到营门前站岗的士兵。跟赵兴预测的一样,黄巾军的大营毫无防备,门前只有二三十个站岗的士兵。由于徐晃等人在暗处,站岗的士兵并没有发现他们。
徐晃示意士兵停下来,准备弓箭。随着徐晃的弓弦一响,上百支箭齐刷刷地向营门飞去。门前的士兵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,就被射成了刺猬,一多半士兵当场毙命,剩下暂时没死的,也都倒上地上痛苦的哀嚎,声音在静静的夜空中回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