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清晨。
寒漠在爱的暖意中醒来,有真心对自己好的人在身边,就会对生活充满动力,对未来充满憧憬。
寒漠嘴里哼着听不懂的小曲,手里端着个碗,迈着六亲都不认识的脚步,他正准备吃早饭,突然看见不远处有个陌生人也端着碗面条。
“咦,你谁啊?”
“师祖,我?农述啊!”
农述觉得奇怪,自己不方便,没行礼而已,不至于要问我的罪吧。
这时寒漠凑到他面前,还蹲下来一番端详,感叹道:
“呦呵,小伙挺俊呀,昨日脸上脏兮兮的,竟然没看出来哦,你多大?”
“二十三,师祖是不是有何吩咐?”
农述觉得寒漠的眼神特别怪,我是用刀的,我可不喜欢击枪。
“年龄倒是合适,可惜只有一个。”
寒漠的话让农述后背发凉,背上伤口的疼痛感顿时消失,我宁折不弯。
“交给你个任务,苏叶和秋桑,选一个保护,必须保证你死之前,她还活着,算了,等你那兄弟来后再说。”
寒漠就这么嘀咕一下走了,农述立刻甩给自己一巴掌,叫你的心肮脏,看看师祖,想得都是家人的安危,必须赶紧找到易零,一同保护家里的女人,男人不保护女人,那还叫什么男人?
吸着面条的寒漠在想宋吟,对这丫头的怜悯确实是真的,行,吃完早饭就去看看她。
“师祖师祖,那边那边。”
身边的小不点儿相思子不停小手猛戳,方向是寒漠的身后,大厅的方向。
寒漠迷茫的回头,一道小小的倩影驻立在大厅之中,是秋桑带进来的,她以为宋吟哪儿不舒服呢,女性么,毕竟看病还是得保密些,害羞呀!
但宋吟看见寒漠的背影后,便驻足不前,秋桑对男女之事不大明白,无比懵懂。
“吟儿,吃过早饭没?要不要一起呀?”
“好啊!”
听到寒漠的招呼,宋吟像只小喜鹊似的,从茫然的秋桑身边飞走,零乱的秋桑终于明白,的确有病,是相思病,我治不了你,去治别人吧。
病人们像是说好似的,昨日没人,今日的病人络绎不绝,六位师兄弟都在忙,医师多,诊治的就快,可以减少病人的痛苦。
药房是老六槐米,他的手脚被寒漠起名“千只手”和“万只脚”,不快不行,就这么快,今天抓药还是来不及,他在喊两个小不点儿帮忙。
相思子和续随子是药童,其实就是须冰的关门弟子,或许也不算,假如他俩长大后,须冰还像南山夫妇一样坐诊,他就还得找药童收弟子,倘若相思子和续随子不飞走,那他就不会再收徒。
两个小不点儿走后,餐桌只留下寒漠和宋吟。
此刻的宋吟,满面含羞,有些心慌意乱,时不时偷看一眼寒漠。
寒漠吃完后,仆人来将碗收走,他就托着个下巴,歪着脑袋看宋吟,宋吟更是娇羞情涩。
“吟儿,面条是否不合口?”
“没呢,很好吃呀!”
“那你怎么总用筷子蘸汤,而不吃面?”
“啊?”
宋吟终于反应过来,急忙捞着面条往嘴里塞,结果又塞的太多,噎住了,寒漠急忙帮她轻拍着背,让她好喘气。
“吟儿,慢点儿,又没人与你抢呢?”
缓过气的宋吟却是无比悲伤,泪如泉涌,痛哭流涕。
“我这个丑样,你会不会笑话我,呜呜呜呜,我好没用,呜呜呜呜!”
寒漠立刻被击倒身亡。
寒漠伸手将宋吟放在腿上,抱于怀中安慰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