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魔法的真谛？”

“对，魔法的真谛。”沃尔回应道。

躺在床上的古莱莫翻来覆去，彻底睡不着了，这可不就是魔鬼的低语吗。

“好。”古莱莫做了一番思想斗争后，无奈答应道。

“咳咳。”沃尔清了清嗓子，虽然不知道他有没有嗓子。

“魔法，这个单词在很多人眼里已是固定的名词，但当初我设想的，由魔力与秩序的结合才被称为魔法。”

“还没有见识过你们这些小辈的成果，但魔力可能已经不是必要的元素了，秩序和构造才是关键。”

“我刚才看了看，你使用魔法简直是一场灾难，魔法并不是一成不变。”沃尔的语气逐渐变化，想必进入了某种十分专注的状态。

古莱莫现在使用魔法的习惯都来自于原主，甚至他自己还改良了部分魔法的用法，不过这些在这位大魔导师看来远远不够。

“魔法要富于变化...”

古莱莫从床上爬了起来，拿出一本皮革笔记本，这是今天顺手买的。

他本来打算写日记用的，但现在先用来记笔记吧。

从沃尔滔滔不绝，让古莱莫难以跟上的讲述中，依稀能够看见当初神代魔法师们的智慧。

......

“如何？“沃尔问道，他还有些意犹未尽。

古莱莫埋头不断在笔记本上书写，这让他找回了在学校的苦痛时光，但确实受益匪浅。

不过沃尔所说大多都往大了去说，倒是没有什么非常细致的东西，没有什么能让古莱莫的实力立马提升一个台阶。

古莱莫适时提出疑惑，沃尔毫不在意地回答道：

“我不记得这些细琐的东西了，但你如果能接触一些别的魔法，我可以给你改良一下。”

“不过并非全然忘记。”沃尔又突然说道，这可能才是他的目的。

“我有一门冥想法，效果拔群，独家绝学，你想不想要。”

古莱莫叹了口气，他没有拒绝的选项。

沃尔的身影突然出现，身形不见一丝虚幻。立在古莱莫身前，他望向窗外，月亮已经快要不见，太阳还没见踪影。

“来吧，初学者最好在这个时间里学习。”

沃尔让古莱莫随便找个舒服的姿势，他的眼中陡然冒出星光。

此时的天空没有了日月，星星最为亮眼。

古莱莫突然感觉自己来到了星辰之间，那星星的每一次运动都能碾碎无数个他。

沃尔看着躺在床上的古莱莫，喃喃自语道：

“吾年幼时，曾见无尽黑暗，始觉星光可喜。”

“吾年壮时，曾遇一轮大日...”

而古莱莫，也突然情不自禁地跟着念道，他并不知道他在做什么，甚至不知道这形似咒语的吟唱有什么意义。

再睁眼，古莱莫漂浮在星辰之间，无数星星从他身边划过，带起恐怖的余波，他笃定那并不是他熟知的星星。

他像树叶被波涛不断卷起，终于，一颗星星直直地朝他冲来。

他死了。

古莱莫猛地从床上坐起来，冷汗已经布满了身体上下。

“坚持了32秒，很好。”沃尔夸赞道。

古莱莫惊魂不定地问道：

“这就是冥想法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