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雾山,雨过天晴,这少有人烟的山林深处,充满着雨后清晰又原始的气息。
一位身着蓑衣的中年男子,眼中透着一丝喜意,将刚刚发现的珍贵药材,采摘放在身后的药篓,这才将弯了好久的身子,站起来稍微活动一番。
远处,踏在一处树干上的张鲁,敬佩中带着好奇道:“他就是张仲景?”
黄忠点头,发出敬重的语气:“是的。”
雨水,泥水,枯枝,烂叶沾满了他的全身,他毫无察觉,眼神专注,充满喜悦的采摘着可以救人命的药材。
因为瘟疫,他的亲人相继去世,虽然他抱怨过,抱怨老天的残忍,抱怨大汉的腐朽,但他没有从此沦落芸芸众生,而是立下治服瘟疫与天抗命的志向。
合抱之木,生于毫末;九层之台,起于累土;千里之行,始于足下!
从此他和志同道合的朋友们一起一点点积累,一点点学习,一点点从平凡变成伟大,成就他们的问心无愧。
黄忠一跃而下,向张仲景拱手道:“黄忠见过先生。”
张仲景面色毫不惊讶,好像早已知道他来了一样,轻轻将刚刚采摘的药材放回药篓,拍了拍满是泥土的手,看向他道:“嗯?难道是黄叙的病情恶化了?”
“是的,几月前经先生治疗,本大有好转。可是最近又犯,而且前所未有的严重,还请先生下山为叙儿在诊断一番。”黄忠一躬到地,请求道。
“唉,黄忠兄,叙儿从小我看着长大,但我也和你说过,如果叙儿再犯,我也毫无办法。不过,你放心,我会为叙儿缓解病痛,让他至少可以平静的离开这个世界。”
如果是之前,黄忠或许会接受这个沉痛的事实。
但此刻他急忙为张仲景介绍道:“这位是益州正一道天师张鲁,之前为叙儿观察后,制定了一套治病的办法……”
“天师!”
“啊?”张鲁回过神来,看向着急看他的黄忠:“哦,不好意思啊黄忠大哥,不小心走神了。”
却是刚才跃到黄忠傍边时,突然感觉到一阵如沐春风般细微的感触。
这熟悉的感觉,他再熟悉不过,可不就是他运起功法探查别人体内内力多少时别人的感觉?
这还是和太史慈,三番五次实验,最终他总结出来的那细微感觉。
而这里,除了黄忠和他赫然便只有眼前的张仲景。好奇之下,张鲁潜心探测眼前这位没有明显内力波动的张仲景,赫然发现他竟也身居一流之境,其修炼的内力气息和太玄经有着异曲同工之妙。
黄忠不知道他心中所想,再次说道:“还请天师,将你说的方法和仲景先生说一番。”
看着夕阳西落,张鲁不由道:“好的,不过现在天色已晚,叙儿还在西陵县中,仲景先生不如我们边走边说?”
张仲景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,点头道: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