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此处,陈靓精神大振,陡然从床上坐起来问:
“你们研究这个做什么?不会是造反吧?”
“不是。是藩王争权夺地的战事太频繁,搞一些用于防卫。”
有必要,陈靓没再多言,嘱咐一句注意安全,就让他离开了。
宋文乘车来到府邸院门,遇到了来给凤倾针灸的姜玄。
彼此的认知中,两人交情不深,也没什么共同话题,
不期而遇后,相互点个脑袋,就错身朝不同的方向离去了。
待宋文走远,等在一旁的姜善明,为了他的孙辈,来到了姜玄的身旁,“还记得我吗?”
姜玄定睛看去,见对方的容颜很熟悉,便在脑海细细回想。
片刻后他想到了,是那日说他和凤倾在一起不合人伦礼法的中年仁兄。
他诧异,为何不过几息时间,他的黑须墨发,就成了如今的白须华发?
姜善明看到了他神情中的讶然,便捋捋胡子,微笑着解释:
“不必大惊小怪,上次是怨气未散的死亡之态。现在是平和之下的自然之态。”
姜玄顿悟,应了一声长长的哦。
而后问:“你避开凤倾,在此等我,是要清清楚楚的告诉我,我们之前的关系吗?”
姜善明摇头,“不是。是来澄清一下之前的错误。
不该把你当成你爹,对你说出那番未经考究的话。”
“我爹?我爹和凤倾……”
“师徒。不过这和你没多大关系,你现在只要记住,你和凤倾没有关系,好好努力,争取三年抱俩。”
姜玄没再说话,脚步迈动,缓缓向着凤倾的凤栖阁走了过去。
心中没有如释重负的欣喜,只有震碎心魂的崩溃。
如果自己真的只是三十多岁,他可能会信那亡故老者的话。
但他知道,他不止三十多岁,是在这个三十多岁的基础上,还得再加个容颜未变的十六年。
这年岁,是她兄长的可能性不大,是她师长的可能性却是十成九。
“你来了,今天貌似有点晚。”
姜玄心魂飘忽的走进凤栖阁的玻璃花房,凤倾如此对他说。
他不置可否,便以沉默应对。
凤倾见惯了他心事重重的样子,只一眼,就猜到了他可能是知道了什么。
不想再听到那句:有违伦常,这辈子都不可能。
便把搭在美人榻上的双腿放了下来,站起身,先一步对他说:“刚刚做了个决定。”
他没追问,静等她继续开口。
两秒后就听到她说:“没得到以前,心中充满期待。得到以后,猛然发现也就那样。
以后你不必来为我施针了,我们的关系到此结束。”
??
姜玄难以置信,倏地抬头,脑中不断回荡她那句:也就那样四个大字。
心中郁结,突然有种想直接追问,也就那样是哪样?
不满意吗?
若是不满意,为何会搂着他的脖子,绵软无力的在他耳旁说好累,歇会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