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在这样一场权力的争夺中,你又会做出怎样的选择呢,穆银?哦,不对,应该是妖皇陛下……我很期待你接下来的表现。]
——引言
夜千灵?,妖界的亡国君。她一生几乎没有为子民做出任何贡献,所谓妖皇的名号怕早就名存实亡。这样一位君王总是免不了被悄悄议论的——空有一身蛮力、智商不过关、纨绔等等等等,数不胜数。
她为何不在乎这些呢?或许是无心去管吧。据说,她至今都没等到她的意中人带着凤冠霞帔前来迎娶她……
可明眼人都知道,那位在冥界威名远扬的“断月将军”恨她恨到了骨子里,又如何能如她的愿呢?
她为何不在乎这个呢?可能是不知道,也可能是不相信。
一千年前,妖界。
妖皇站在巨大的桃树下,似乎在眺望什么,如红宝石一般的眸子里似有述不尽的思念。此时微风徐徐,吹动了她及腰青丝与紫色衣裙。
不知桃花开了几遍,也不知她在这里站了多久。当风把花朵从枝丫上吹落,她微微抬头,伸手将其接住,叹息道:“酷寒已去,桃花已开……为何你还不出现?那时许下的誓约……你究竟何时来兑现呢?”
“夜千灵……原来你一直在这里等我。”一道冷冽的声音突兀地在耳边响起。
他来了。
他终于来了。
夜千灵没转身,也没看见他手上那柄直刀。她安静的听着他的话:“我说过我一定会来的。我银月寒向来说到做到。”
话音一落,直刀出鞘,刀锋没过夜千灵的小腹,鲜红的颜色迅速晕染开,将华丽的衣裳浸成与之相同的色彩。
“安息吧。”
夜千灵一个踉跄,随即倒地。
她的眼眸里,是银月寒冷漠的表情和闪着寒光的刀刃。
银月寒皱了下眉,擦净刀身上的血渍,将其放回刀鞘便转过身去。
泪模糊了夜千灵的视线,血在身下汇成血泊,染红了落下的桃花。
过往的一切如同走马灯在眼前飞速掠过,在这最后一刻,耳边回荡着的却还是百年前的他留下的誓言:“我银月寒以冥王之名起誓,若我违背今日所立之誓,自愿就此魂飞魄散……”
生命的气息逐渐流失,瞳孔中绝望与恨交织在一起,最后都化作深渊吞噬了仅剩的一抹神采。
“……这应当被叫做,『可怜』么?”
夜千灵的尸身被金色包裹,化作一道流光飞向远处那座金碧辉煌的宫殿。
与此同时,冥界。
酆都城,将军府。
银月寒回到府邸,站在存放卷宗的木架面前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银星落推开书房大门,把手里的卷宗放到桌案上摊开,道:“妖皇已死,那下一步是……”
“妖界现无主,各族乱成一盘散沙,觊觎妖界许久的魔族定会即刻攻占妖界。”银月寒接过了话茬,目光在木架上扫了一下,随后拿出其中一个卷宗,打开查阅其中的内容。
他一边以极快的速度阅读卷宗一边接着道:“前妖皇一直在监视夜千灵的行动,本以为想刺杀她会很难,没想到夜鹤烛在封印未来龙族族长后没多久就突然暴毙了,而夜千灵本身对我又没什么戒心……有点过于轻而易举了。”
银星落看了他一眼,道:“前妖皇暴毙这件事还真的一点都不意外呢……亲手了结仇人的感觉挺棒吧?刺出那一刀时,你心里想的是计划,还是私人恩怨呢?”
银月寒表情不变,淡淡道:“私人恩怨大于计划。我差点没活过来,几百年的修为也十不存一……这些都拜她所赐,你还指望我手下留情?”
“是你自己要撕掉誓约之卷的。”银星落很自然的坐在了桌案前的椅子上——那本是银月寒才能坐的位置。虽然本人也不在意这个就是了。
银月寒白眼都快翻上天了:“她可能是一头猪妖吧。国家危在旦夕,也就只有她能站着说话不腰疼,满脑子都是成亲了。什么狗屁国婚?没那玩意我一样能把那些赏金猎人杀个片甲不留。”
银星落眨了下眼,没否认他的话:“话糙理不糙。对了,听说皇城那边在筹办比武大会,你有……”话没说完,只见卷宗被无情地丢到地上,银月寒风一样的出门了。
她看着地上的卷宗,心里放松了一些。现在的兄长能正常拿起武器了,也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了,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。
现在的他很好。
这样就好……
“星落,近日将军状况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