衣袖飘摇,江疏晔闻声不由得望向擂台,不知何时场上正站着两个身材魁梧的汉子,其中一个正站着面带嘲讽地伸手指向他所在的方向,随意道:“还有她身边那个身材稍微厚实些的,我和老二一人打一个。”
那个自称张大的汉子话毕,周围看台上顿时又是一阵骚动。
来杀戮场的谁不知道,这儿最有看头的,除了血衣公子,便是张家兄弟二人。
他们二人下手从不优柔寡断,也不使用兵器,就是凭一双拳头拳拳到肉地打在对手身上,直到把对手打得气绝身亡。
从某种意义上说,相比于血衣公子那般一剑封喉,周围台上的观众更为喜欢张家兄弟所带来的刺激感。
按照惯例,每轮张家兄弟对决时,杀戮场都会举行赌局,内容便是兄弟二人几拳之内能将对手打得气绝身死。
“十文,三拳!”
身后的看台上正开着赌局,其中一个男子率先下注,却引得周围人一阵耻笑,
“这么个怂蛋,就一两也好意思下注,张家兄弟哪次不是两拳之内便把对手打翻了,我出一两,一拳!”
那人话毕,下注的人更多了,人人都觉得是稳赚不赔的买卖。
“一百文,两拳!”
“三两,一拳!”
“五两,一拳!”
一时间,押一拳打倒二人的金额升到了五十两银子。
嘴角轻扬,缓缓摘下面具,江疏晔握住洛烟的手腕一步步朝台上走去。
“一百两,一招。”
江疏晔的语气不咸不淡,却仿佛带有一种独特的穿透力,让周围喧嚣的人群一时之间安静了下来。
“那白衣公子是谁,这么狂!”
“就是,这么些时日莫说两招之内战胜张家兄弟,连能从兄弟二人手下活着走下擂台的都寥寥无几。”
“狂可是要付出代价的。”
听着周围人的谈论,江疏晔笑着摇了摇头。
他平时少有在人前露面,这些普通百姓也没什么人认识他,不然事情可没那么有趣。
感受到手腕处的温度,看着身前这步伐从容之人,洛烟犹豫道:“公子……”
“怎么,你怕了?”
江疏晔的语气满是戏谑,洛烟内心不禁微微发火:被你带到这个鬼地方,一不小心就得命丧黄泉,还问我怕不怕?
“怕当然怕。”
“怕,就得要学会不怕的本事。”
现在台上,轻蔑地看着五十步之外的张家兄弟,缓缓松开握住的手,江疏晔上前一步,将洛烟挡在身后。
“看好了,我出手的机会可不多。
话毕,便缓缓地朝前走去,仿佛凝固了时间,从容了一切。
场外的观众皆屏息凝神,但更多的是想看他如何出丑。
“小子,你在看不起我。”
发出怒吼,张大两步并作一步朝江疏晔冲来,挥舞着他那碗大的拳头,竭力一拳挥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