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淮携同刻晴穿过奇妙构造的虚空裂缝。
眼前刺眼辉光愈发地强烈不得不让他们挽住衣袖去遮住自己的眼眸,直到他们从虚空裂缝的出口跌落而下,来到了另一处地方。
海水熙攘,空气清新。
陈淮缓缓睁眼,环顾四周,他们出来了,荧没有骗他。
四下,明媚的暖阳高挂,碧海蓝天。
是的。
他们现在的位置好像是在一处小岛上,不远处的海边正停靠着一艘大船,就像是特意为他们准备的一样。
“船,刻晴小姐,你还好吗?我们过去看看!”
陈淮行将准备去搀扶刻晴。
不过没等他近身,刻晴便连忙摆手拒绝道:“我没事,还是能走路的,陈公子不必太担心。”
其神态上明显是在有意疏远对方的意味。
听此。
陈淮也便不好再上前,他挪开步子,独自一人朝那大船的方向跑去,并嘱咐着说:“你慢慢来,我先去那船上看看情况。”
不等刻晴答话,陈淮就已经跑远了。
刻晴看着对方如此精神的模样,她在后面慢慢走着,一手扶着受伤的臂膀,那臂膀上隐隐传来的痛感时刻在刺激着她的神经末梢。
她又想起那夜,明明陈淮的伤势相比自己起来要更加严重才是,虽然得到了那深渊人的救治,但是为什么自己都还在恢复阶段,而对方却已经是大病痊愈的模样。
就仿佛印证了那夜被俘时,那深渊的狂徒在她面前留下的狠话:即便将刀子戳进陈淮的心脏,他也死不了的话语。
难道这陈公子,并非是人?
这一切都太诡异了,就跟那幽暗冰冷的深渊一样,只让人身处其中,就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。
刻晴不断地猜想着。
她感受着这四下的海风,根据自己的阅历,不难分辨,这依旧是初冬的海风。
也就是说,现在距离她们被深渊教团抓去的时间并没有过去多少时日。
充其量也就半月之久。
但是为什么陈淮的伤势能恢复地如此之快呢,莫不是得到了神仙救治?不过想来深渊那种地方,最多也只有恶魔才会住在那吧。
而且现在最大的问题是,她们落入到深渊教团的人手中,再加上她们都身受重伤,又依照自己对深渊教团行事的认知,她似乎对自己还能活着已经不抱太多希望了。
但是眼下。
这深渊的领袖,荧,不仅放了她和陈淮二人,还加以救治。
又联想到她们从那暗无天日的深渊秘境离开时,陈淮对待那位深渊领袖的神态,还有最后的言辞。
那一句:希望陈淮不要忘记其与对方的约定。
陈淮到底是答应了对方什么?才肯让对方放任她们归来。
她想不透,猜不明白。
万千的疑虑萦绕在她的心头。
另一边。
陈淮在大船之上里里外外地找寻了个遍,发现这船并没有人,而是在这船舱内部的一显眼的桌台上,看到了存放着的一封信件。
信上所言:祝二位旅途愉快。
署名:荧。
显然,看到这样的信件,陈淮便不用怀疑这艘船定是深渊的那位公主殿下为他们准备的。
既然已经答应了为对方办事,那么想来对方也没有理由再来加害自己了。
适时。
陈淮走出船舱,朝沙滩上依旧慢慢踱步而来的刻晴招手,示意船上无异样,可以上来。
准备扬帆启航。
依照船上留存的地图和司南指引。
他们现在所在的位置是处于提瓦特大路东部的远海,只要一直往西,就能到达璃月。
可就在刻晴和陈淮还在研究航行路线时,大船却自主地开动起来了。
一路朝着西方进发。
起先可还让陈淮两人诧异地以为船上还有别人,不过等他们来到船舱底部的推进动力舱时却惊奇地发现。
那一台台庞大的推进机器此刻正在自主有序地运作着。
“这也是坎瑞亚遗留下来的古文明科技吗?”刻晴微微惊叹道。
两人再三确认这艘船的航行路线无误后也是各自安心下来。
......
夜晚,今夜的星空倒是显得有点吝啬,寥寥几颗星辉点现在那高天之上显得有些凄凉。
大船依旧平稳地朝西方航行。
刻晴独自一人坐在船头的甲板上,聆听着海浪起伏的声音,迎着冰冷的海风都让她那娇嫩白皙的脸蛋冻的有些通红。
她依然一手搀扶着另一只受伤的臂膀,孤独地坐在那。
陈淮发现后适才匆匆跑来。
“刻晴小姐,你怎么坐在这,你还有伤在身,海风这么大,还是进去休息吧,这此去璃月,恐怕还要半月路程,可别病倒在这船上了。”
听着声音,看着身影,刻晴微微站起身,可能是不小心又抽拉到了臂膀上的伤口,让她压抑着表情紧咬着牙“嘶”了一声,扭了一下身子都差点没站稳的模样。
陈淮适才好意近前搀扶,却又被刻晴挡开。
“不用!我自己能行。”
一天下来,陈淮已经明显感觉到对方的诸多变化。
他观察着刻晴的一些举动,都在刻意地回避自己。
陈淮注视着对方那缓步离去又有些憔悴的背影,也是略显感伤。
想来还是先找个机会跟对方解释清楚才是。
适逢两人回到了船舱内。
并不是很宽敞的船舱房间中,紧闭的小窗户边摆放着一张小桌,小桌之上油灯的火苗微微摇曳着。
桌上剩下摆放的是一些干粮,还有一壶温茶。
这些都是船上原有的,许是那位深渊公主殿下怕他们在回去的路上半路饿死,提前准备好了一切。
后头的船舱内还存放了特地给刻晴更换用的伤药,还有些其他药品,以及足够的淡水和食物。
眼下。
刻晴与陈淮对立而坐,那微弱的火光照耀在陈淮脸上,都将那份愁绪迷离的情绪彰显地一览无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