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宫,唐誉单手背在身后,站在书房屋檐下,冷眼盯着院子里被围困的两个背对着的黑衣人,云一站在近前一步,做好随时护主的准备。
两个黑衣人侧眸,互相看一眼,点头,长剑登时横扫周围的禁卫军,恰此时,房顶上又飞下一人,与云一缠斗。
而唐誉侧面不远处,阴狠的剑光乍一闪现,径直往他一边袭来,却在起步两丈不到的地方无声无息的倒下。
唐誉侧眸,近前缩影般多了个娇小的人儿,将他上下看一眼,突的怒吼道:“你不会躲躲吗?”
“你生这么大气做什么?”唐誉气定神闲的问道。
牧景瞬移到与云一缠斗的人近前,凌厉的跃起,踢落他手中的剑,又单腿横扫,正中脖颈处,随后闪身到唐誉面前,深吸了口气,说到:“妾身不敢生气,殿下无事就好。”
唐誉凝视别过眼秀眉微微蹙起的牧景,不等他说话,牧景看一眼院子里被擒住的黑衣人,又望向远处渐行渐近的灯笼,回身道:“殿下既已无事,妾身先行告退。”
“你去哪儿?”唐誉拽着她一只胳膊,疑问脱口而出。
牧景回头,急忙回答:“殿下,妾身得先回落景轩。”
“这么着急做什么?”
“不着急该丢脸了,殿下快放手。”牧景冰凉的小手意欲推开他隔着衣衫也能感觉到温暖的大手,反倒被他握住。
唐誉奇怪的看她面容显出几分焦急,不时望着临近的一群人,不由问道:“丢什么脸?”
牧景眼见过来的一群人都将视线聚集在此处,心道一声,完了,视线往自己下方移去,唐誉也跟着看过去,愣了愣,立即抱起她,进入书房。
“你待在这儿,别动!”
刚被放下的牧景立即弹跳起来,站在地上,赶紧看向这床浅黄色被褥,两处指腹大小的晕红赫然印在翻起被子的床褥上面。
“我、我……”牧景局促着,不知该说什么,只能垂眸缴着双手。
唐誉不容分说,再次将她按躺在床上,盖好被子,叮嘱到:“你等会儿,本宫命人拿套干净的衣服。”
皇上与皇后扫一眼院子里被押下去的两个刺客,以及另两个刺客的尸体,向着书房正要走进,唐誉适时出现在门口,抬手拂礼道:“劳父皇母后挂记,儿臣无事。”
“没事就好!”唐皇舒了口气,意欲进去,唐誉向前一步,说到:“天都快亮了,这一夜折腾的父皇母后也没安稳就寝,不若回栖凤宫,还能补眠一会儿。”
皇后看了眼他身后,疑惑道:“怎么没见牧景,适才明明见着她在誉儿身侧。”
唐誉不急不缓回到:“多亏她及时赶到,适才打斗时,受了点儿擦伤,仪容不整,恐失了礼数,不宜见驾。”
“伤的可是严重?”唐皇问了句。
“并无大碍,父皇莫要担心!”
皇后看一眼唐誉,对上唐皇,“誉儿既说无大碍应当不妨事,这会儿看起来有下雨的势头,不若先回寝宫吧。”
唐皇默了默,点点头,临行前吩咐道:“好生照顾着。”
后面不知何时出现的李良儿神情晃了晃,赶紧躬身随着唐誉道了句:“恭送父皇母后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