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没下雨的时候…
梨花诗钻进林子,里面越深越茂密,纵横交错。
她只得从树上跳下来,去看看那群狼是什么来头,兰溪山是没狼林的。
她凭声音向狼群走去,但越向前路就越是难走,她从小生活在兰溪山,也很少见到这般茂密到离谱的林木。
再向前,林木开始了诡异的生长,遮挡住了她所有的路线。
整片林子愈发阴森,梨花诗从衣衫中掏出一朵荧花,虽不算明亮,但阑珊萤火却瞬间充满了这片杂林。
灯火亮起的一瞬间,这些林木松动着土壤环成了一周,最后形成一片空地。
枝叶扭捏交错,遮挡住天空,像是把她围在了一个笼子里。
她虽然是幻术师,但也很清楚这些异术有多难。它背后的作俑者强的可怕。
“谁?!”
梨花诗不想待下去,对方不动手是为了拖延她,她一开始就意识到了这点,虽然不清楚原因,但她明白外面的三个孩子马上或者已经在面对危险了。
她拿出一个火油花,作为幻术师,面对这种突然袭来的危险其实没有很好的手段。
她的计划是放火烧林,先不管狼,回头抢走小家伙儿。
然而在她要动手之际,她看到了一个人。那人缓缓向她走来,抚着她的脸颊说道:
“小诗,我好想你…”
“哼!”梨花诗傲娇的哼了一声后泪水就控制不住的落下来,“是你吗?云墨…”
烧伤男点点头,露出和幼时一般的微笑,“小诗,我回来了。”
一般的幻术和伪装在梨花诗面前不攻自破,她此时偷偷的收集空气里散发的灵气,即便很多年过去,刑云墨的灵气她还是很熟悉的。
真的是他!
“云墨!”梨花诗抱住他往他怀里哭,“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!这么多年,你到底去哪了?小婵和小青很好,但是—”她止住声音。
烧伤男笑了笑,“但是我娘死了,爹也死了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的?”梨花诗问道。刑云墨是在刑婵出生之前早几年就失踪的。
烧伤男再一笑,将梨花诗往前一推,他的身侧一段折断的大树飞速射来,击中并撞走了梨花诗。
树深深插进她的腹部,打出一个巨坑,内脏炸裂染红土壤,它撞向另一颗树,梨花诗被紧紧钉在上面。
这种伤,对于一个幻术师来说,是致命的。
烧伤男将自己的脸倏尔一摸,留给了梨花诗濒死前的最后一幕,是一张北境的男人的脸。
英气粗犷,五官凌厉,眉目中尽是豪情,但因为年纪不大,他看起来少年感十足,一点儿也不凶狠。
“死在我天道的手里是你这辈子唯一值得铭记的事。”
他说完扭头就走…
按计划走。
他看到一个灰色长发的银眸男人站在一个满身窟窿的异兽化月狮前。
月狮长发如雪,雨水冲走血窟,将泥土染成红色,失血过多导致他原本红色的眼眸里的血色特别浅,在他的左手边是把长剑。
月狮是程立雪。
“那幻术师怎么样?”灰色长发的男人问道。
“放心,我说过会给她留一命。”说完,烧伤男往月狮身上扔了一片一线生机草。这种草长着十四片心形叶,珍贵到难以形容。
只要人没有死,这种草就可以续命,轻松的将人恢复到最健康的状态。
那棵飞来的断树里也被北境男加了一片生机叶,用来维持那女孩儿的命。
“答应你的我做了,”北境男说道,“东方恕,潜入兰溪把你该做的事做了。不要让组织失望。”
“天道放心。”灰发银眸男回应道。说完,他月步闪进更远处的深林。
烧伤男变成的北境男向另一边走去,他一边走一边联系上雨中枯和莎莉,告诉他们撤退到山北。
同时,他走的方向正是狼群和刑婵的方向,他在路上又重新变成了烧伤男。
……
正如前章所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