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道兄莫非是在戏言?那可是主坛台,供各派领袖坐镇讲法之所,岂容寻常修士摆设展台?”
梁春风瞧着赵子昂,眼神如同审视愚钝之辈。
原本只以为赵子昂不过是没有修为的散修,未曾想他竟连最基本的坛台与主坛台的区别都分辨不清。然而,赵子昂对此并无半点自省之意,反而冷笑一声,反驳道:“凡人眼中无法之事,并非世间所无。汝之不能,并不代表他人亦不可。”
“他人?那还请叶真人告知,汝口中所说的他人究竟指的是哪位高人?”
梁春风毫不退让,誓要让赵子昂哑口无言。
本以为这次定能让赵子昂无言以对,却不料赵子昂指向了自己的鼻尖,无比自信地答道:“正是贫道!”
“你?你竟能将展台置于主坛台上?”
梁春风险些笑出声来。
一旁的沈青璃再也按捺不住,讽刺赵子昂道:“倘若阁下真有能力将展台摆在主坛台上,我们也无需劳烦梁宗主为我们谋取入场令牌了。”
“此话怎讲?”
听见沈青璃如此说,赵子昂不由得微微拧起了眉头。
沈青鳕轻轻撇嘴,开口道:“便是言下之意,若非梁掌门牵线搭桥弄来的仙缘请柬,尔等皆无缘踏入此等修炼盛会之中!”
“那邀请函竟真是他借力所得?”
赵子恒目光转向刘紫芙。
“的确应当感激梁掌门,没有他相助,咱们都无法参与这回的灵宝展示会。”
刘紫芙认同沈青鳕的观点。
此时此刻,赵子恒面色骤变,虽说到市尊府邸走一趟,并向城主齐元昌讨教几句并非难事,但这桩事毕竟由他亲力亲为,与梁春生又有何干?
“你受其蒙蔽矣,实情乃是那邀请函并非他所促成。”
赵子恒提醒着刘紫芙。
“非他所为?莫非竟是你所求得?”
刘紫芙愕然反问。
“正是于下,特意向城主意欲索得一张请柬赠予姑娘。”
赵子恒如实相告,毫无隐瞒。
“城主大人?”
刘紫芙闻言,一脸错愕,她深知男子好颜面,然而再重颜面,也不应随意夸大其词,更何况当着诸多同道面前。
“赵兄,你此举无疑是贬低了诸位的慧眼。”
梁春生岂肯放过讽刺赵子恒的机会,当下便在众人面前阐释常理,“城主乃何等身份?别说你我,即便是本座想要拜见,亦非易事。而你说自城主手中索取邀请函,更是荒谬至极,堂堂城主日夜操劳国事,怎会将此类琐碎小事亲自过问呢?”
“确有其理。”
“说得没错。”
围在一旁倾听的几位刘紫芙公司弟子连连点头赞同,继而对赵子恒投以轻蔑的眼神。她们无法理解,自家美丽聪颖的女掌教师,为何会对一个夸夸其谈的修行浪子青睐有加。纵然此人仪表不凡,然而英俊外表有何用处?如若真让他这般人士伴随左右,早晚会让公司陷入纷乱之中,届时她们只得另谋出路。
正当赵子恒即将沦为众矢之的之际,梁春生的通讯符震动不已,显示来电者正是此次仙器交易大会的主办长老,他父辈旧友,现任南屏之地分管商业的高官——任江海。
梁春生之所以毅然决然将公司迁往南屏,背后离不开任江海的重要推动。得益于这位长辈的帮助,梁春生得以在南屏享受到诸多修炼界的扶持政策,因此在某种程度上来说,任江海便是他在南屏立足的根本依靠。
悄然示意周围之人安静,梁春生连忙接通了通讯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