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76 年,当初的苦终于结束,许多人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去的。但是,他们挺过了那段艰苦的岁月,迎来了新一轮的奋斗。
张远瞧见苦日子已经过去,经济开放也即将迎来新的政策,他找来傻柱和何雨水商量,趁着政策刚刚开放,很多人的观念还没有转变,打算开一家餐饮店或者菜馆。傻柱倒是没有任何疑问,他扫了六年的卫生,早就想撂摊子不干了,如今听见张远的计划,心里熄灭的火复燃,一扫当初的憋屈,同时他还想把秦京茹一起叫来,让夫妻俩一起干活挣钱。然而,何雨水却觉得有些担心,她认为这样做可能会带来一些麻烦。
张远觉得何雨水过于谨慎了,他认为如果现在不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,将来就很难再有这么好的机会了。最终,何雨水还是被说服了,但菜馆的选址成了一个难题。
关于这个问题,张远早就想好了,也已经选好了地址,打算选在轧钢厂旁边,那里经过的工人多,而且凭傻柱的手艺,会吸引不少人上门,更重要的是食材方面,根本不需要成本,这几年下来,张远已经在系统商城里买了不少东西,供应菜馆是卓卓有余。
“既然你已经决定好了,那么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干?”傻柱有点迫不及待,他早就厌倦了扫大街的工作,只要定好日子,他立马给组长拍桌子,大喊老子不干了。
“哥,没那么快,地址选好了,装修和菜馆家具还没买好,可能还要过一段时间。”何雨水说道。
“行吧,我再忍一忍。”傻柱一听,立即垂头丧气,还要再看那个组长的脸色一段时间。
就在这时,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。众人纷纷探出房门,转头望去,只见一个身影缓缓走来。来人正是棒梗,他的身后跟着贾张氏。
六年过去了,棒梗已经长成了一个青年,但他却比以前更加瘦弱,脸色苍白得几乎透明,仿佛风一吹就能被吹走似的。他的眼神异常阴冷,像是没有半点温度,无论是看谁都带着一股冷漠与疏离。
而贾张氏则是变得又老又瘦,脸上布满了深深浅浅的皱纹,头发也变得花白,看起来十分憔悴。然而,唯一没有改变的便是她那双倒三角眼,使得她看上去更加凶恶。
此刻,这祖孙两人一同归来,让秦淮茹感到惊愕不已。她实在想不通为何他们会碰巧撞在一起,而且还一同回到家中。
“妈、棒梗,你们……你们怎么回来了?”秦淮茹瞪大了眼睛,满脸惊讶地看着眼前的两人,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。
“我怎么就不能回来了?”贾张氏瞪着一双三角眼,恶狠狠地盯着秦淮茹,“这里本来就是我的家!我乖孙受欺负了,我这个做奶奶的难道不能回来替他作主吗?”多年不见,贾张氏的脾气依旧如此火爆,一句话便将秦淮茹噎得哑口无言。
“妈,我不是那个意思。”秦淮茹听到贾张氏的话后,连忙否认道,但心里却暗自嘀咕:“这死老太婆怎么没死呢?还活着回来折磨我!”
“棒梗,你回来了,快让妈看看。”秦淮茹急忙扭过头去,看着站在门口的棒梗,脸上露出关切的神情。她伸出手拉住棒梗,仔细地上下打量着他。
“棒梗,你的手怎么啦?”突然,秦淮茹发现棒梗的左手有些异常,顿时惊慌失措地问道。
“你还有脸说!要不是你这个当妈的没本事,棒梗怎么会在乡下摔倒受伤?现在公社说棒梗受了伤,不能干重活,就把他送回来了。”贾张氏替棒梗回答道,语气中充满了愤怒和责备。
秦淮茹听了这话,心中一阵刺痛,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。她感到无比自责和悔恨,觉得自己对不起儿子。
“收起你那不值钱的眼泪!既然心疼棒梗,当初为什么不想办法把他留在城里,非要让他下乡受苦?”贾张氏气愤填膺地指着秦淮茹骂道,眼中闪烁着怒火。
“行了,别说废话了,难得棒梗回来,赶紧去炒几个菜,记得要有肉,多放一些油。”贾张氏抓住机会,趁秦淮茹对棒梗的愧疚,开始命令她去做事。
秦淮茹果然没有提出反对,转身跑去外面,棒梗回来了,这个是件好事,心里不但放心,而且还是开心,喜悦之情让她忘记了贾张氏这个人。
院里的人也是很好奇贾张氏和棒梗会同时间回来,不过,他们其中一部分人更关心自己下乡的子女是不是也可以回来。
阎埠贵刚想凑上前去问棒梗,问他是怎么回来的,可是,一看到他的左手,想一想就打消了张嘴的念头。
与此同时,小当也从外面走了进来,身后紧跟着的是他的妹妹槐花。小当初中毕业后就不再继续上学了,而是选择跟随许大茂学习放电影技术,并成为了一名学徒。由于这个学徒身份,小当得以避免下乡的命运。
而站在他身后的槐花却没有这样的幸运。槐花没有接受过教育,而且家庭背景普通,因此只能在家中帮助秦淮茹糊火柴盒、走街串巷卖一些针线来维持生计。另外槐花还有两年就年满十六岁了,届时很有可能会被安排下乡。面对这种情况,她感到十分恐惧。看到秦淮茹无法依靠,聪明的槐花开始积极寻找其他出路。她曾经找过秦京茹、小当,甚至何雨水,请求他们的帮助,但由于自己缺乏文化和技能,没有人能够真正地帮助她。如今,她将目标再次转向了小当,希望通过攀附许大茂来改变自己的命运。
可惜小当依旧记恨当年的事,丝毫没有松嘴,她也清楚自己这个妹妹的性格,虽然她外貌甜美,长得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,但是,心思比马蜂窝还要多,根本不像外人看到的样子,而且她最喜欢占人便宜,哪有好处就往哪钻。
而到了晚上,贾张氏还是跟以前一样没变,一个人就把家里的饭菜吃掉,根本没有丝毫留给棒梗的意思,吃饱喝足的她躺在秦淮茹的床上,眯着眼打盹,反观棒梗,他根本没有在意,转身走到外面溜达,只留下秦淮茹和槐花母女。
家里好不容易有一顿好吃的,结果半点油腥都没有进到肚子里,槐花生气地扔下碗筷,跑去找小当,留下秦淮茹一人打扫卫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