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?公达先生还曾有参与刺董之事?”
曹纯脸色顿时崇敬,当时在雒阳,有刺董之心的人非常多,但是能付诸于谋的,就寥寥无几了。
毕竟错过了最佳时机,等西凉兵马聚集之后,董卓身边已经是猛将云集,而且有名极一时的五原人吕布为义子。
“不是参与,是谋划……”荀攸苦笑着摇了摇头,觉得是一段较为难以与人说道的往事,“那时候义愤填膺,不听家中叔父们劝告,与友人意气行事,果然被人告发,可惜提早败露,被董贼关于雒阳大牢之中。”
“后是因为董卓西迁,得二叔的人救下,领头的那位剑客我到现在都还记得其武艺、身姿,堪称超绝也。”
“还有技艺高超的剑客?可知晓是何人?”曹纯眨了眨眼,兴趣被提了一些起来,若是附近小有名气的义士,他是很愿意去结交的,说不定以后就是一员悍将。
“未能报恩,二叔一直没有告诉我,”荀攸摇头后,又偷偷看了荀稷一眼,因为他到现在,都还觉得这刺客是自己认识的人,可是又不能确定是谁。
甚至他怀疑,那个人可能就是二叔本人,毕竟剑术飘逸,又能不失精悍的,所知之人中也没有几个。
有的人善用长兵大开大合,在战场上可以勇猛厮杀,所向披靡;而有的人则是精于术,在巷战、山野小道取人性命快如弹指。
各有所长,那种身手,荀攸敢确信一定是一位儒生。
如果说是荀稷本人,荀攸就会佩服万分;若又是荀稷培养出来的一名死忠,那他就觉得很可怕了。
二叔到底是灌了什么迷魂汤,这些豪杰义士都愿意拼命的帮他。
仿佛彼此都有同一個信念似的。
“哦,那就不提了,”曹纯也看向荀稷,心想既然他不愿说,那就是暂且不足为人道,但却也说明,荀稷的确暗中培植了很多势力。
看来,早时荀军师介绍时说的“吾弟好结交亡命之徒”还是谦虚了。
“而现在,我们要接引东来的长安人士,就要靠这些河内、山阳、巩县的武装义士了。”
“将军只需约定好时日,奔袭河南尹所驻的李傕兵马,攻下关隘,引得大军追逐便可,只需半日,我们的人就可从各地掀起动乱,而后趁乱造势,出关接人。”
“在下得到的消息里,有几位颇重要的人物,日后对曹公将会是大有助力。”
“哦?”
曹纯忙立身而起,满脸兴奋,“敢请教,是何人?”
这我就太愿意了,若是真能大有帮助,意义深远,只怕就不是不虚此行那么简单了,这是不可磨灭的功劳啊。
“一为我荀氏之人,我的翁翁,亦是二叔的父亲,荀爽。”
“另有一人,乃是蔡邕之女,蔡琰,此女素有才女之名,而又是蔡大家的女儿,若是能接纳,于士人声名颇有帮助。”
“还有钟氏、陈氏、以及太傅种拂之家小,种公已死,他的家小若是能够接引安置,颍川之中各族,定然会感激曹公之仁德厚恩。”
“除此之外,还有一个消息,若是曹公得知,接下来的所有排布也就能拨开云雾。”
荀攸条理分明的说完,让曹纯惊异不已,他甚至省去了自己思索的过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