定场诗:
心狠手辣杨道姑,
心怀善心卢百里。
等出了宗门,一路上走得悠闲,先是落脚于个小镇悬壶济世,救济老弱,每日里求医问药之人不绝,用丹炉炼药,虽说都是些凡品药丸,到底沾染了红尘,见多了生离死别。
真灵得此孕养,灵性更加充裕,又耽搁一两日留下几部医书就悄然离去。
走了几日到了河湾,正好有船要去外海,是凡间王朝皇孙要去外海求药,也有不少王公贵族派遣子弟跟随。
宴长生见状头顶珍珠光华一闪,变换做昨儿偷悄悄下船去厮混的子弟,笑着潇洒就上了楼船。
穿上侍者虽有些惊讶他早早回来,可也不敢多做询问,连忙引领他去歇息。
他如今顶替的这位公子哥是镇国公家子弟,排行行二,叫做林觉远,不过因为行事有些张狂,便得了个林胆儿的诨号,嘲讽他鲁莽行事胆大包天。
宴长生推说自己身子劳累,不去宴饮,每日里在房间参悟金丹要义,他心中有些猜测,这功法还丹或许还要借助本命法宝,法宝一成,还丹就成了大半。
又等了几日,这日来了几人,宴长生眉头一皱,怎么会有灵门的人来?看这气息竟然像是冥泉宗的路数。
这倒是有意思了,凡俗王朝帝王若想求长生不老,那是枉然,既然有冥泉宗的门路,又怎么会去外海求药,这不是舍近求远么?
莫非是这皇孙生了异心?亦或是外海求药时候需要依仗修士?
等这几人上了船,自然被奉座上宾,中午开宴时候,宴长生还是寻了个借口推了,夜里这船就动了起来,顺风而下朝着外海行去。
因他有宝珠遮掩,因此这人也没发现不妥,不过到底是修行中人,此来或是受了旁人委托也说不得,就第一日时候赏脸去了一次演习,后来再没见过这人,而且这几日也未曾见过有过施法,任凭船儿顺风而下。
如此又走了几日,这日楼船走到一处水流湍急的险恶之处,因修建几层楼船,这船儿就有些不稳,再加上今日风雨绵绵,此刻忽然下了瓢泼大雨,电闪雷鸣,这些贵族子弟到底是肉体凡胎,心里存了忧虑。
忽然一个惊雷打在船桅,这些王孙子弟心里大骇,皇孙收了收惊骇神色,深吸了几口气亲自打伞上了顶层。
“落海仙师可否有空,小王这里却是有要事相商。”
门内半天没有动静,这皇孙也不敢催促,又过了片刻,门无风而开,一张符箓飞出将楼船稳稳罩住,再不惧风浪,皇孙这才舒了口气,又恭敬谢过才下得楼来。
几家性子急躁的忍不住大放厥词:“不过是个小小的玄光弟子,又不曾凝结金丹,也不知神气什么?”
皇孙听了大惊,他虽然知道这陈国公家出了修行人士,可到底失了恭敬。还不等他言语,不知哪里出来团黑乎乎魔影,一口将那陈家子弟吞下,嘴里咀嚼片刻,嘿嘿怪笑几分这才消散了去。
几人被吓得面如死灰,还是皇孙镇定,勉强开口说:“到底是仙家尊长,不能冒犯。”
等过了这段湍急水流,又行了半日,天光放晴,那符箓消散,顿时阳光倾洒下来,倒是一派风平浪静景象。
皇孙担心冥泉宗这修士心里记仇,就又上去请他赴宴,许是静极生动,这人倒是没拒绝,一口应承下来。
皇孙这儿的了准信,立马打发人收拾起来。
如今天气暖和,在屋里有些憋闷,因此这宴就设在一层甲板之上,楼船张灯结彩,另挂了一颗明珠,倒是有些与天上月争光的意思。
又特意让人摆上之前好不容易收集到的灵果,菜肴也是精心准备,又备了上好的美酒,仔仔细细亲自检查了几遍,这才放下心来,抬头看了看月儿明亮,这才又上了顶楼亲自邀请这人下来。
因皇孙下令,不准随从缺席,宴长生也不在坚持,按时间来了宴席,或许是他不得皇孙所喜,座位颇为靠后。
等这冥泉宗弟子一出来,宴长生倒是有些意外,竟然一副书生打扮,剑眉星目,手里拿着把折扇,穿着纯白绣竹叶袍子,头顶用竹节做冠束发,插着白玉簪子。
到是一副好相貌。
等这人上座,皇孙亲自拿了酒壶给他倒酒:“这是从极北之地淘换来的美酒,入口清凉甘冽,据说乃是寒竹叶所酿,仙师暂饮此杯。”
这人此时倒是给他情面,端起来喝了口赞叹说道:“虽然是凡酒,但到底有股清冽,尚可。”
这宴算是开了,等侍女们舞了一曲,这人倒也没有什么言语,接着皇孙又让人献诗唱和。
几人连忙站起吟诵诗词,所做平平,这人听着笑着打断:“如此良辰美景,还是莫要坏了气氛。”
众人听了不敢违逆,这人将酒杯的酒向下一泼,忽然就成了一片水境。
明晃晃水波流动,拍拍手就见有几尾鱼从河中跃了出来落在酒水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