八点钟，尹禾准时叩响了宅子的那扇古老的木门。

温蓝意简言赅，把卜聿凡的构思告诉了尹禾。

“温总，你是说，每天给客房提供蜂蜜，就像是茶包、咖啡那样？”尹禾简直不敢相信他的所见所闻，这主意也太绝了吧。

“不仅如此，我们还要把黛岭的蜂蜜给卖出去！我相信，只要把这个营销做好，这瓶蜂蜜恐怕是要用抢的。”温蓝很有信心。

“温总！你居然就这样解决了这么大的矛盾？还给我们的黛岭酒店增添了这么新颖的卖点！我服了！温蓝！你是怎么想出来的？”

“很简单，这是用资源置换资源。说得直白一点，这是用利益置换利益。”温蓝现学现卖，模仿着卜聿凡说话。

说罢，她悄悄看了卜聿凡一眼，那男人也正笑笑地看她，冲她眨了眨眼睛。

“置换……资源……利益。”尹禾显然是在认真地思考。

“噗！”温蓝笑出了声。“尹禾，真正厉害的人是你的大老板！这是他想出来的。”

“是卜总裁？”尹禾懵了。“温总，那总裁还让我提前一小时过来，是因为？”

“是因为，温蓝有产品设计细节方面的事情要问你。我说得对吗？”卜聿凡接过了话，转向温蓝。

“卜聿凡！你这个……”温蓝把“疯子”这两个字咽在了肚子里。

他仿佛知道她要说些什么似地，对她晃了晃虚握着的拳头。

“来，喝咖啡，你们慢慢谈。”他亲手给尹禾端了杯热咖啡，把一楼留给了他们，自己走上了二楼。

“尹禾，还记得我们｜谜Gallery ｜以美展为名办的那场征稿吗？你还记得那个优胜者吗？”

“当然记得，那个叫六月的女孩子。是个美术生。”尹禾对六月的印象也很深刻。

“如果我告诉你，那个叫六月的人，压根就不是征稿作品真正的作者，你怎么看？”温蓝想到了六月耳后的那枚绿色的草叶纹身。

“温总，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？我不太懂！”

“这个世界真得太小了。你相信吗？我在东南亚竟然见到了六月。你记不记得，她提供的本人照片上，耳朵后面有一枚绿色的纹身？”

“记得！”尹禾也对这个特征记忆犹新。

“她的本名叫姚素素，是大四的美术生。同时呢，她也是凯格莉CEO谢芃的妻妹。我正是在凯格莉的晚宴上见到她的。”

“姚素素？”尹禾思索着，这名字他似乎在哪里听到过。

“可是温蓝，你怎么确定她不是征稿的作者本人？你是说，她冒名顶替，或者是有枪手？”他继续问道。

“反正，她绝对不是真正的作者。她的身上没有那种创造力、生命力，没有那个灵气。”温蓝很肯定。

“姚素素，这名字怎么那么耳熟？”尹禾又念叨了一遍。

温蓝听到这句话，心里头“咯噔”了一下子。因为卜聿凡在听到姚素素的名字时，也曾说过一模一样的话。

“我想起来了，温蓝。这个姚素素是不是美院的？”尹禾找到了线索。

“是啊。是美院的。”

“哦，真是她。她是我弟弟的暗恋对象。”尹禾告诉了温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