阳春四月,虽已经打春了,但微风拂过应天城,依旧让人感觉到一丝丝的凉意。
不过今日,应天城的午门前却是热闹非凡,德庆侯廖永忠在朝会上被朱老板亲自下令处斩,今日正是他行刑的日子,连带的还有私盐案的一众罪官。
自古以来,老百姓都喜欢看热闹,而今天的情形,更是难得一见,毕竟要被处斩的人可是个侯爷。
平时他们见到一个衙门小吏,都要低头,更别说侯爷这种只是在传说中的东西了,故而,此时的法场是热闹非凡。
实际上,虽然决定要处死廖永忠,但朱老板也打算让他体面的死去,毕竟廖家兄弟当初为自己也立下了不少汗马功劳。
可惜的是廖永忠自己不珍惜,那就别怪他朱老板拿他的这颗人头,警示一下那些不愿意收敛的淮西勋贵了。
法场上,廖永忠眼窝深陷,双目通红,浑身邋里邋遢,再也不负以前那英武侯爷的模样。
“这就是德庆侯廖永忠啊?毕竟是個侯爷,怎么这么狼狈!”
“侯爷不也是肩挑着一个脑袋,跟我们一般无二呀!”
“贪赃枉法,贩卖私盐,真是该死!”
“就是,贵为侯爷,每年的俸禄不知道有多少,这还不够,竟然去贩卖私盐,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。”
“嘘!小点声他看过来了。”
来观刑的百姓窃窃私语,传到了廖永忠的耳朵里,他猛地抬起头,吼道:“朱元璋,你个混蛋,言而无信,免死铁券还在我家里祠堂供奉着,却要杀我。
想我兄弟二人为你朱元璋出生入死,我兄长宁死不降,结果你因为小小的私盐案,你竟要我的命?我不服!我不甘心!
朱元璋,你如此刻薄寡恩,我诅咒你,将来必定众叛亲离,孤独终老而死,哈哈哈!”
廖永忠的突然爆发,吓得百姓们纷纷后撤,监斩的官员也吓得冒出了冷汗,诅咒皇帝,这实在是太大胆了,他连忙对着刽子手下令,让廖永忠闭嘴。
刽子手当即动手,把廖永忠的下巴给卸了,这下子,他再也说不出完整的话来,不过看他的模样,显然是不甘心。
此时,监斩官只希望午时快点来临。
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,午时三刻一到,监斩官迫不及待的连忙甩出一道令牌。
“斩!”
刽子手提着大刀,往刀锋上吐了一口烈酒。
唰!
刀锋划过,人头落地,这人头轱辘出好远,吓得许多百姓往后缩去。
皇宫内,朱元璋望着朱标道:“标儿,我听说廖永忠临死前还在诅咒俺众叛亲离,孤独终老而死。”
“父皇,这只是他临死之前的无能狂怒罢了,不必在意!”朱标连忙说道,他不想朱元璋因为廖永忠这几句临死之前的话就牵连旁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