躺在被褥里,睡眼惺忪,外面竟是各种闹腾之声,而数雨的声响更足,更亲切,像是哗啦——哗啦地低吟,雨声被拉长,俨然一场美妙绝伦的演奏会。青油油的植被上面游动着水滴,像滑过的俏皮珍珠,又像是相互拥凑的银光,在昏暗里面,被一束光亮所释放开,美在一瞬间。收起眸光,街边,零落几家还在开着门,有店铺,也有饭馆,雨滴跳跃在巷子上的青潭之间,好一场热情而满溢诗情画意之雨。而作为最为耐心的听众,我们静静地赏阅着。许久没有这样的放松心情过,好像在很长时间之前,寂静是难得可贵的东西了。现在虽说短暂拥获,也是一种享受。
在喧嚣之中,很多事象失掉原来的,本自的纯贞,很多被外界的干扰,各种繁杂所吞噬。被他人,那些所谓能够管足了他的消费与支出的亨特们,即使被要求卖首弄姿也毫不为过,这或许便是一种“决意”,也是也是对曾经的自我的“诀别”。
我想,雨定然是位很了不起的催眠师,将喧闹浇灭,在很短时间内,将燥热平息,在瞬息之间。洒脱而不拘束,平和而不势利。那些急功近利的人,在它潜移默化下,或许不做任何行动上的改变,但心底有了懵悟,那时弥足珍贵的。至少被说教好很多。以平和的心态,娓娓道来,渐渐敞开自己的心怀,这是一种智慧,一种本自具足美妙的自然慧智。
我不敢大谈人的很多良好品性,在各个因素下所塑造出来的,或是以某种行当为谋生手段,或是丢掉了该有的自尊,狠下来,也就渡过的沉沦。作为个体,我也是目睹者,是隔岸观火的看客也好,也或是深陷其中的受害者也罢,不过是浮躁的对抗下败下阵来,便“果断”同流合污罢了。
许久之前,我听一位同行的中年人谈到这么一段话,“那应该是在两千零一年,那时候有手机,但只能用来通讯更多,人与人之间的情意很深,在一个厂里的上百号人,都差不多互相认识。一个月工资不高,但过得很舒适。而现在在……只能说很多事情有两面性呐……”他说,后面的那段便没有下文,或是在感叹,时间之迅猛,也将一些难以捕捉的美好扫荡一空。
人的感受都要建立在他的所见所闻,阅历深浅,学识广度等之上。一些草根见识在很多学者,那些放不下体面的高贵头颅,不愿沉下心来,以一位知心者,倾听草根的牢骚。但至少有个这么过程,或许您的见识不会增长,但平民化的路线便会隐隐约约被您所念及,这便是最大的改变,也是很多人所无可达到的。
我的胡搅蛮缠,听惯了,让人心烦,这显而易见的问题早就不需要我的滥辞堆文来反复铺陈,文字的珍贵是建立在阅书无数,而非滥竽充数,是博览群书后的自我思索,而非照本宣科地码字。是偏古风的义气与典质,还是那些奥深的穿越与灵异,都需要拿出算得上的积累来。阅历,身边之事,那些早就以此作为一种习惯,一种写作的兴致的,如我,便是沉浸其中,无关“亮眼”数据,也不可能出现“豪华”数据。本就享受,给予文字的记录任务,将照片、视频之外的文案也好,或是见闻奇闻异事文字呈现,这是一种雅致,何尝不是一种生活选择呢?
诵读过朱子的观书有感,是典蕴的哲思,而我的观雨更不敢与之相提并论。且当对一场异地之雨的描述,在雨季稠密的福建,算是平生最远的一次出身的川内孩子的遐思,但至少用文字捕捉过,至少留下的,不会在很短时间内被人所忘却掉,如是,足矣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