翠云看着芳妃,她坐在床上一言不发,直直盯着火烛发呆,忍不住心疼道:“娘娘,歇下吧,紫萼苑的烛火都灭了。”
芳妃这才似惊醒,轻笑了一声:“是吗……”
她伸出手将眼角的泪抚去:“歇吧。”
——
凝珠阁内。
昭月让桃溪抹了药早早就睡下了,天色渐亮的时候觉得背上很痒,难受的床上哼唧几声。
可依旧困倦,她实在不想睁眼,只好自己偷偷抵在软缎上磨一磨,穿着的料子不够软,蹭的背又痒又疼。
她委屈的嘤咛一声。
有人止住了她的动作,轻声哄着:“不舒服吗?”
她被极小心翼翼换了个方向,趴在了床上。
昭月的发很长,乌黑油亮,像海藻散在背上,有手将她的发拨开,露出穿着寝衣的背。
停在上空的手犹豫许久,还是将她的寝衣微微拉下,那截雪白的肩颈,在男人眼中便显露无疑。
他的呼吸慢了。
因为涂药的缘故,昭月穿的是夏日的寝衣,薄,清透,但她没有顾及料子,偏生是嵌着纱的,她才会难受。
像是觉得她傻乎乎,男人的叹息了一声。
“奴才放肆了……”
他轻声道,低的如同口中呓语。
随后将苏子云说的芦荟汁用白玉刮勺舀起来,俯身涂在昭月泛着红点的肌肤上。
“嗯……”昭月舒服的哼了一声。
她的背火辣辣的又疼又痒,霎时有冰冰凉凉的东西覆上去,舒服的她眉眼都舒展了,熟睡中唇边都带着笑。
男人也笑起来:“这么舒服吗……”
他看着昭月白皙的背,忍住丝丝不该出现的念头,专心为她涂药。
芦荟涂上去只有一会儿是冰凉的,久了无法缓解她的痒意,他就一直待着,过半炷香为她换一次。
天已经蒙蒙亮,差不多该走了。
男人将药收起来,却被一只手拉住衣袖,昭月朦胧中的嗓音软甜,带着鼻音:“你是谁……”
她撑起身子侧头来看他,还没拉上的寝衣从肩头落下,露出面前大片风情,勾人的半圆弧落在男人眼里。
昭月却浑然不知,大胆的拉住他的手,睁着狐狸瞳努力看清他:“你怎么在我床上……”
她马上就清醒了。
一记刀手落在她的脖间。
昭月跌了回去。
男人看着她的样子,呼吸变沉,飞快的将她的寝衣拉上来,遮住他许久未看的香艳春情,连手指都抖个不停,随即用被子将她裹得严严实实,从窗户闪身而去。
半个时辰后,桃溪扣门:“小主,您醒了吗,今日要去请安。”
喊了两遍没人搭理,她才推开门把帘帐挂好,大着声音:“小主!太阳晒屁股啦!”
昭月猛的睁开眼:“什么,什么屁股!”
桃溪无奈:”小主,您昨日睡得那么早怎么还赖床呀。”
昭月看清桃溪的样子,伸手揉在自己的脖上:“怎么那么疼啊……好像被人打了一样……”
“是不是落枕了?奴婢看看……”桃溪上前看了看她的脖子:“没有什么事呀小主,背上的红点也消了许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