管设当然是没法回答周惠王的问题。
周惠王又转向他的侍从,问道:
“他这是怎么了?”
“那日虎贲氏在虎演中,被人一语中伤,受了些刺激。”
“这又是谁干的好事?”
周惠王很郁闷,自己就是给齐桓公一个面子,问问是谁割了医者的舌头,怎么搞出这么多事来。
但侍从接下来的话,把周惠王气的直接跳了起来。
“王上,此人名字不可说!
他与我同为虎贲,参他人之过,实属不妥。”
“嘶……咳咳……咳!”
周惠王下意识的倒吸一口气,却忘记自己的还有一股子鼻涕,被呛了个够。
半晌,周惠王在寺人的帮助下清理掉了嗓子中的鼻涕。
他指着殿下怒道:
“这个不能说,那个不能说!你们虎贲可真是长本事了!
惹事都是你们,让说名字还无人敢认!
今日当值的虎贲大夫呢?
给孤叫上来!”
“王上,虎贲大夫……”
“行了!你别说了,孤现在就想知道是谁惹得事!”
周惠王再次打断了寺人的话。
这次进来的人,比管设进来时带的随从还要多。
只见几人从殿外抬着一人走了进来。
“王上,我有伤在身,恕不能行礼!”
周惠王这下彻底疯了。
今天这是怎么回事?
来的就没一个健全的。
“你……你又是怎么一回事?
你可得给孤说清楚,何时?何事?何人!
一样都不能少,统统说来!”
身上骨头断了好几处的井三听周惠王这么一说,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。
自己可算找到能为自己出气的人了。
这短短的一天,在井三的意识里,就如同十年那般漫长。
自己的身子垮了,自己的老爹疯了,就连舔狗东娄,都跟人跑了。
而这一切,都拜那人所赐!
井三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道:
“王上,您有所不知啊,那重耳身为虎贲中士……不仅伤了我这个虎贲大夫,还用妖术让鬼怪上了您虎贲氏的身!
王上可一定得为我们父子做主啊!”
井三巴拉巴拉的说了一大堆,把重耳从头到尾说了个遍。
管仲在一旁听得心中一凛。
井三这小子怎么把自己准备的台词全说了?
周惠王听完井三的诉苦,扶着脑袋,沉思了起来。
虎贲氏,虎贲大夫和重耳。
这一个是代表自己的颜面,一个是答应为自己效力的一方势力。
这个重耳,真是让自己难办!
“吧嗒!”
鼻涕落地的声音提醒了周惠王。
孤他娘的是问谁割了医者的舌头,现在怎么扯起这事来了?
周惠王抬头沉声道:
“你可知昨日哪个虎贲中士不在营中,去了市间!”
“重耳,一定是重耳!昨日就他一个中士出去了!”
井三激动的拍着自己的腿说道。
管仲也适时的点头道:
“虎贲大夫所言,应该不差!”
“不差不差,十师围城!”
管设在案几底下也叫喊着。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