锦城西门处。
程清伸出一只手来,握住了程朗,含情脉脉:“老弟,你要对哥好一点......”
“看到了吗?”程朗不动声色的抽开自己的手,“我早讲了,我大哥是讲义气的!”
“清大爷真是英辞润金石,高义薄云天。”柳宗之拱了拱手,表情很是肃穆。非如此,他怕是憋不住笑。
“柳公子谬赞了。”程清嘴角抽搐,心里显然没他表现的这样平静。
“你们在讨论什么呢?”
几人正要重新落座,就见着岳老三最醉的不成样子,扶着墙走了进来。
“哎哟,这个叱奴就是逊啦,才喝多少就醉了。”
他踢了踢脚边已经把自己灌晕了的叱奴,大声嘲笑道。
“听你这么说,你很勇嘛。”程朗看着他,呵呵笑了笑。
“我们哥几个,刚在讨论今晚怎么把城门打开,放人进来呢。”
“这锦城要变天了。”柳宗之看了看窗外已经下起了雨的天色,意有所指。
“不如跟我们一起去做点大人该干的事啊?”
“开玩笑,我超勇......啊?”岳老三先是原地诧异了一下,紧接着酒意也醒了大半。
“呱!你们,你们不能这样呀!”
“闭嘴吧岳老三。”程清显然是认命了。
做好心理建设后,他对拉其他人下水有着很高的热情。
“乖乖听话!”
“呱!叔父,不要呀!”
岳老三脸色已经开始泛起了白,显然知道面前这些人都是正经的贼匪,这对他个从小长在皇旗下的大燕五好青年来讲,未免太可怕了些。
“我们,我们是守城军。叔父,您难道不怕到时候卢刺史向朝廷参您一本吗?咱们不能投降的呀!”
“檀石槐,去,看看他发育正不正常!”柳宗之摇了摇蒲扇,扭过头来。
“喏!”
檀石槐当即拧了拧手腕,走上前去,将岳老三以龟甲缚的姿势绑了起来。
“我这城卫队里,真说有些忠君爱国想法的,恐怕也就我这么个外甥了。”
程清看着岳老三被用不知哪来的破布堵住了嘴,显然有些于心不忍,唏嘘道。
“其他的士卒们,大多也都和我一样,没怎么当过好人,都好控制的。”
“走吧清哥儿,咱和你讲讲我们上位对手下的好政策......”程朗懒得听他废话,直接勾肩搭背,把他拽出了门。
余下几个,互相看了一眼,便各自行动去了。
守城的兵丁们,除却几个因为太过老实被排挤的,早在程朗自鸳鸯楼请来歌舞伎的时候就一股脑的聚过来,参加impart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