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鸣茶馆分两层雅座,一层楼中间有个舞台,平常有些说书、歌舞助兴,三面摆放着食案供客人品茶观看,二楼中空结构,每个雅间都有专门的博士伺候,从雅间往下看,可以看清楚一楼的舞台,像昕芮这类喜欢听书看戏的贵族女子,可以包下这些雅间,免得被陌生人骚扰。
三人走出雅间,朝着二楼的楼梯走去,这时候靠近楼梯的雅间里走出两人,一人淡粉色华衣裹身,外披白色纱衣,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,正掩着朱唇偷笑,另外一人身穿黄色绣着喜鹊的碧霞罗,逶迤拖地石榴红纱裙,手挽屺罗翠软纱,风髻雾鬓斜插一朵牡丹花,眼角轻挑的斜视着前方。
沛珊皱着眉说:“咦,那不是宇文馨和薛语嫣吗?她们也来听书了?”
昕妤有些紧张的靠着姐姐,每次看见这两人都没有好事情发生。昕芮转头对着妹妹一笑,拍了拍她的小手,微笑的着说:“没事的,我们走吧。”
三人继续往前走,薛语嫣眼尖,一眼就看见走过来的昕芮,她用手肘碰了碰宇文馨,用眼神示意她往昕芮的方向看。
宇文馨也是大病初愈,之前皮肤红肿,好一段时间没出门,幸亏哥哥向昕芮讨来了解决的方子,她为了早些让脸蛋痊愈,不仅用那方子熏脸,还喝了那些汤药,结果三天脸颊的红肿消失,五天就痊愈了,正当她欣喜若狂,为恢复美貌高兴时,当月她的月事就提前了,而且痛得她呼天抢地。
二姨娘偷偷托人请来宫中的女医官给她看诊,女医告诉她,之前所用熏脸的药材都是至寒至凉的药,对皮肤有凉血止痒的作用,但是万万不可口服,否则宫寒数月,每次月事都会腹部绞痛。宇文馨当场气的两眼发晕,早就知道昕芮不会轻易给解药她,哥哥不知道药材的性质,只是口述昕芮的提供的方子,断不会害自己,唯有那个跟自己有宿怨的女子,才会如此阴险,每每想到这点,宇文馨就气的咬牙切齿,恨不得将昕芮碎尸万段。
此刻的宇文馨浑身散发着一股阴霾的气息,眯着眼睛紧盯着昕芮,仿佛要把她吃到肚子里。
昕芮三人目不斜视的走到她们跟前,薛语嫣挪动身子挡在楼梯上下处,神态傲慢的看着昕芮三人,嘴角挂着一丝嘲笑,沛珊从昕芮身后窜出来,大声的说:“走开!别挡路!”然后想用手推开薛语嫣。
昕芮伸出一只手挡住沛珊的冲动,心平气和的说:“我们要离开,请你让路。”昕妤和沛珊有些惊讶昕芮的礼貌行径,有些不解的看着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