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冒顿与辛追巡视好匈奴民间之后,他二人很快来到银雀阏氏的邵华宫。
辛追赶忙上前紧握着银雀阏氏的双手,目光即露出深沉之色地对视着她,仿佛心内藏着千言万语。
而银雀阏氏与辛追的眉眼相迎间,只见银雀阏氏眉头深紧,故作满脸泪水的模样,愤怒地道:“单于、辛追,既然你们一意孤行,那就去举办你们的大婚好了,为何还要来我这里,难道如今的单于就只会看新人笑却不闻旧人哭了吗?”
冒顿愤怒地道:“银雀你听着,之前阿追与我们已有约定,将你处当成娘家再嫁入我宫中。所以你命人去准备好房间,供辛追住两晚就足够了。”
话音刚落后,只见银雀露出一副不愿唯命是从的样子来,满脸凝聚着愤愤不平之色。
辛追微笑着道:“单于,你有事就先忙去吧,不用为阿追的事而担忧了,我一定会与银雀姐姐好好相处,到大婚之日辛追定然会给你一个大大的惊喜,红盖头之下定然会出现一位与众不同的新娘。”
冒顿脸上灿烂的笑容则更盛了,“好,阿追,我信你的能耐,治国平天下都不在话下,更何况只收服于一个银雀,那你就好好照顾自己,在这两天之内,我就不再前来相见,到时来接收你这个大惊喜。”
话说完,冒顿满脸洋溢出笑容来,踏着轻快的步伐而出了邵华宫。
谁知等冒顿一走后,银雀阏氏脸上的皱痕即马上消失了。
接着,辛追与银雀阏氏对视一眼,两人皆落下深沉之色,同时手心中流淌着汗水。
————
而辛追准备嫁于冒顿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大汉朝廷之中,引得朝野内外皆议论纷纷,满朝文武更是对辛追颇有微词,就连太尉周勃,丞相陈平等一众汉室元老重臣也皆愤愤不平,恨不得剥其皮抽其筋。
朝会之中,吕后则满脸洋溢出愤怒之色,气得脸色青一阵紫一阵,而后重拍案桌,咬牙切齿地恨恨道:“常言说金玉者乃美其表,可真是万万没想到,辛追竟然会是如此的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啊。真是辜负了先帝与哀家对她的信任,看来我大汉还真是养虎为患了。”
随即,吕后的目光紧紧落在武将列队之中,同时愤怒地喊出了罗昶之名:“罗昶将军何在?”
罗昶顿了顿,而后迅速出列到殿前三步处,同时微微躬身:“末将在。”
吕后勃然大怒地喝斥道:“辛追胆敢背主而求荣,实在是可恶至极,哀家命罗将军你带上十八旗前往雁门关封锁住出口,一旦有发现逆贼辛追的行踪,皆不必再进宫回旨而速速将她给就地处死。”
“是,末将领命。”罗昶双手接过吕后之令,接着微微躬身而退了下去。
吕后愤怒地挥动大袖,而后下令退朝,紧接着她的眼眸升起一丝喜悦之色,仿佛闪烁着璀璨的光芒,以轻快的步伐而快速踏入建章宫。
审食其则长叹了口气,边眼中闪过一阵凝重之色,边紧追上吕后的步伐,愤怒道:“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,平常看辛追能说出一大堆维护国体与爱国之言,可没想到却还是逃不过富贵权利的引诱,竟然会投降于匈奴,看来人性皆是虚伪的,也经不起任何考验。”
谁知吕后竟然露出深沉之色,即回头以凝重的目光注视着他,哈哈一笑的同时,连番摇头:“食其啊,你是太不了解于辛追了,这大汉朝廷之中,张良或会通敌,樊哙亦可通敌,周勃与陈平也皆可投敌去,就是连我吕雉也都有可能会通敌卖国,但是就唯独辛追是绝对不可能会背主求荣的。”
“因为她对利苍之情乃天地可鉴,如今利苍的墓穴都还在我大汉长沙,她又怎么会失节另嫁于冒顿而投降到匈奴去,更何况又怎会丢下身怀有孕的利家少夫人穆千雪而不管不顾呢?”
审食其猛然大惊,即点了点头的同时,下意识地眉头紧皱,万分不解道:“既然太后料定辛追不会留在匈奴,为何还要派出罗家十八旗去封锁住雁门关,阻止于辛追再次入汉呢?并且以通敌之罪将她给就地处决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