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金水睁眼看时,发现前面已经腾出了一道空隙,自己骚扰的那个女人正张着嘴,怒目圆睁地看他。
啪!
一声脆响,女人一巴掌扇在李金水脸上。
一阵火辣辣的疼痛袭来,李金水本能地用手捂住自己的眼睛。
哗啦啦!
公交车上一大群乘客将他团团围住。
有人大声喊:“司机停车,这里有一个变态狂,赶快将他扭送到派出所!”
“你奶奶的”有人高声谩骂,有人向他身上吐唾沫,有人握紧拳头劈头盖脸地朝他招呼过去。
一阵拳打脚踢之后,李金水被打得鼻青脸肿,觉得脑袋有些发懵。
公共汽车还没有停稳,他就被一个虎背腰圆的男人一脚踹下了公共汽车。
下车后,他看了看自己的身体,摸了摸自己的脑袋,才发现已是遍体鳞伤、被人打得头破血流。
想起自己在公交车上做出来的荒唐事,感到羞耻万分,逃也似地跑回家里,从冰箱里拿出啤酒,一个劲地往肚子里灌。
袁曦回娘家后,一住就是好几天。
母亲见她一副忧郁的样子,一脸关切地问:“女儿,你是不是和李金水吵架了?”
“他他不是人”袁曦委屈地问。
“他把你怎么了?是不是他在外面有女人了?”母亲关切地问。
“不不是”袁曦摇摇头,想起自己是因为与杨运东出轨后,夫妻俩才出现矛盾的,觉得有点愧疚。
“小两口过日子,吵吵架,闹点小矛盾是常有的,床头吵架床尾和嘛,别太计较那么多,”陈母劝慰道:“如果没有大的毛病,还是原谅他,回家好好过日子吧!”
袁曦觉得母亲的话有道理,吃过晚饭之后,也就乘车回家。
走进小区,站在她家所在那幢楼下观望,发现她家的窗户紧闭,房间里一点光亮都没有。
她意识到李金水在家,一想到这个变态狂在家里,她就感到心惊肉跳,于是拖着沉重的脚步走进了单元楼梯。
到自家门口时,她硬着头皮将房门打开,发现房间里黑漆漆地,还散发出一股刺鼻的酒精味道。
袁曦将电灯开关打开,一道耀眼的光线立即照亮了客厅。
客厅里,七零八落地摆放了几个空啤酒瓶子。
李金水醉醺醺地斜躺在沙发上,地板上被他呕吐了一地,落地窗帘完全合拢,一股难闻的味道扑鼻而来,几乎让袁曦眩晕。
袁曦赶紧将窗帘拉开,打开玻璃门窗,在窗口长长地呼了一口新鲜空气,她才慢慢缓过劲来。
袁曦怒视着和衣而卧的李金水,发现他满身污垢,鼻青脸肿的,额头上还粘着一条条干枯了的血迹,到处是青一块紫一块的。
看他这副狼狈的样子,袁曦马上意识到他是被人打了,而且伤势不轻,。
尽管她对丈夫怨声载道,可他们毕竟一起生活好几年,对丈夫动了恻隐之心,赶忙扑到李金水跟前,摇着他的身子,大声问:
“李金水,你怎么了?”
李金水睁开醉意朦朦的眼睛,喷出一口难闻的酒气问:
“你是谁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