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外那个高手眼看一拳就要结结实实的招呼到萧云牛身上,听得房内传来声音,极不情愿的直到拳尖已贴在萧云牛的衣袖之上才将将收住拳头,怒视着眼前被逼在角落无法动弹的萧云牛,大声冲屋中回话道:“师父!此贼在您屋外鬼鬼祟祟,定是那白莲教派来暗害师父的刺客,这人轻身功夫不错,我先打断他的手脚,再细细盘问!”
“渡难!不可!”屋内又传出那洪钟般的声音,说道:“此人步法轻灵飘忽,如大雁在空中飞行,使得是华山派飞雁行的轻身功夫,这华山派的朋友自不会与那邪魔外道为伍的,定是为其他事情来我少林,千万莫要莽撞伤人。”
萧云牛此刻抬头看向这正用拳头指着自己的高手,只见此人也是个和尚,身着紧身土黄色僧衣,细腰乍背,手臂有碗口般粗细,斗大的拳头上磨的全是老茧,国字脸上立眉倒竖,圆眼怒睁,阔口方鼻,一脸怒容的正盯着自己上下打量着。
“你究竟是什么人?”那叫渡难的僧人收起拳头,冲萧云牛连珠炮式的询问道:“是华山派的吗?来我少林为何不做通报,这般鬼鬼祟祟的行径到底意欲何为?”
“我是……”萧云牛稍稍思索片刻,心知那屋内老僧只凭耳朵就能辨识出他的武功家底,再欺瞒下去也没什么意义,便干脆大声回道:“我是华山派黄粱万卷书生剑的徒弟,我叫萧云牛!是福建泉南灵源山沐讲禅师让我来少林寺讨要经书的!”
“既然是华山派书生剑的高徒,又受沐讲师弟所托来我嵩山少林,便请进屋详述吧!”屋内之人淡淡说道,声音也变得和蔼了许多。
“既然师父让你进去,你便进去吧!”那叫渡难的僧人一脸狐疑的看着萧云牛,猛的挥了挥拳头,说道:“你若胆敢冒犯我师父,定将你一拳一拳砸成肉酱!”
萧云牛见这叫渡难的僧人一脸凶相,恶言恶语,便又想起当年将他打成重伤、又害死他爹的慧明大和尚的模样,不禁心生厌恶之情,也不再畏惧那僧人的拳头,挺直了腰板,迎着他挥舞着的拳头不躲不闪,径直走向房门,鼻中轻哼一声,一把推开房门,大步流星的迈入房中,显得颇有气势。
“老和尚!你又是哪位!”萧云牛一进门便冲着那端坐在茶桌前的老僧喝问道。
“大胆狂徒!竟敢如此放肆!看我不把你砸成肉泥……”那叫渡难的僧人听得萧云牛如此对自己师父讲话,便挥舞着拳头要进屋收拾这不懂礼数的少年公子。
“渡难!出去!把门带上,这里没你什么事了!”那老僧声音又突如洪钟一般传了出来,震得萧云牛耳中嗡嗡直响,那叫渡难的僧人也被这老僧的喝声震退了出去。
那僧人渡难虽退至门外,仍是不服气的说道:“师父!这小子无礼……哎……好吧!我就守在屋外,量这小子也不敢造次!”说罢,便将门一把带上,守在门外听着屋内动静。
“萧公子……”那白眉白须的老僧缓缓睁开双目,看向萧云牛,淡淡说道:“老僧法号慧悟,是这少林寺的方丈,一个朽木之人,你不识得老僧也没什么打紧的,刚才和你动手的,是我的大徒弟伏虎罗汉,号弥勒尊者,法名渡难,我这徒儿虽入佛门,却是一身浮躁之气,行事莽撞,惹恼了萧公子,动了气,终归是我这做师父的教导无方,还请萧公子多多担待了。”
“我没动什么气!”萧云牛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位自称少林寺方丈的慧悟禅师,大声说道:“少林寺本就没什么好人,不必这般假惺惺的装模作样,沐讲禅师让我来拿经书,给我便是!”
慧悟禅师不紧不慢的问道:“你可是沐讲师弟七年前传授‘心意把’的那个少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