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家里,姜育良想着还是有些后怕,为领导守私密是大忌,喝了醒酒的杂粮稀饭后,他还是有些不太踏实。知道钱少锋此时应当还在应酬,他本想找施工企业的大老板,虽然那些人钱多,但没有钱少锋放心。
此时,钱少锋真的正陪着业主在喝酒,看到电话显示是姜育良,接听后,他只有给苏朴中打个电话,他说:“老苏,入乡要随俗,你不参加我的应酬,可现在姜局长需要人陪,你辛苦一下,我分不开身。”苏朴中说:“钱总,我端着你的碗,哪有什么喜欢不喜欢,你指到哪,我肯定要服从。你将姜局长的位置发给我,完成任务后向你报告。”
韩丽梦感到有些奇怪,上午才离开,晚上又来了,她热情的将姜育良带到房间问道:“姜总,感谢你对我生意的照顾,一天来了两次。”姜育良说:“小姑娘素质不错,没有当着我朋友的面将我上午来过的事情说出来,你看,我不是酒喝多了吗?我来找你,就是想打听一下,上次为你同学的事情给你的钱满意吗?”
韩丽梦说:“姜总,太多了,我打小到大,没有一下子见过那么多的钱。以后有什么吩咐尽管开口,我虽然是个穷学生,也知道感恩,也不会事事收钱。”
姜育良问道:“手里还有那样的资源吗?我指的是姜小姐的那种。”韩丽梦悄悄将门关死后说:“你们有钱人咋那样变态,这样人哪是天天有的,只有凑巧。”姜育良说:“你帮我留些心,不能声张,我出比上次还大的价钱。”听到比上次还大的价钱,韩丽梦动心了,那可是一笔她辛苦两月也难赚到的数目。
浑身舒服,酒是完全醒了,出来却发现苏朴中没有足疗,坐在那里静等他。姜育良有些不好意思地说:“苏总,我可不是只让你来结帐的,你以前也是领导,我对你相当尊重,是想和你聊聊天,走,我请你吃夜宵。”
脑中的曾经只过去不到半年,那时,他在单位说一不二,可此刻,只有听对方指路。十年河东,自己最有把握的女人,居然只在几天之内成了别人弓弦内的猎物,苏朴中八味杂陈地端起酒杯。
酒多话就多,说到伤心处,苏朴中的泪涌了出来,姜育良有些莫名,安慰他,在官场他不贪就是对岗位的不敬,是对权力的浪费,还不如现在,名正言顺的高收入。他哪里能理解苏朴中心中的苦,两个人驴头对着马嘴,马嘴对着酒杯,双双喝多了,钱少锋有些不太放心,亲自出现在他们的地方后才夺下他们还在碰的酒杯。
见到钱少锋,酒己失控的苏朴中,一腔凄楚向他倒去,抱怨他的别墅、他的杜存悦,让一世清白的苏朴中成了老婆眼中的藏娇客。酒后吐真言部分是假的,苏朴中喝得人世不醒,可仍然不会提他女人疑似己经背叛,倒向曾经明恋过她的纪高官时长河。
江湖多是伤心主,钱少锋经历多了,他清楚苏朴中的以往,虽然官做的不大,但一直顺风顺水。哪似他这个老板,每一个项目都是一出戏,苏朴中需要摔打,不经挫折老天真,世道在黑白之间还有斑马线。
将苏朴中交到杜存悦手中时,钱少锋深深的又看了一眼杜存悦,直到她将目光收回,扶着苏朴中上楼休息。扶他喝了几口水后,苏朴中如同受了委屈的孩子般抓住杜存悦的手,直说对不住。
杜存悦并没有抽回自己的手,抚着这个男人硬硬的发质,隔一小会,端杯送他一口水,他口齿不清,但仍然可以明白,陪了夫人的糟糕心情。都说中年换妻是成功男人的喜事,可真正以为自己成功的男人,从来都不是想换妻,只是想加妻,没有哪个愿意将自己的元配与别人分享或被别人珍惜。
半醉半梦间,如碧湖遇枯枝,苏朴中将头埋到了杜存悦柔软的怀中,一任激情奔涌。杜存悦既不拒绝,也不配合,由着他极尽本能,也想看看道貌下面的天然,多天的本分,一朝的呈现,并没有区别。双双僵卧,落叶枯蝶般没有生机,却蕴育着希望。
眼看寒假来临,苏素枫在决定回家还是留守间给母亲打了一个电话,黄秀兰说:“素枫,陪陪你爸爸吧,妈妈现在不人不鬼的在招待所上班,到这里的全是犯了错误的人,连马桶都是软包的。对工作人员要求比较严格,请假手续比较麻烦。妈有收入了,需要钱,妈转给你。”并不多说,并不煽情的挂了电话,可苏素枫听到这些陌生的腔调、准确的内容,止不住羞泪泉涌。
以前,她抱怨过母亲不争,不是一个现代女性,只知道寄生,可如今,母亲独立了,家,完了。
最后一门考试结束,大家终于放松了,出了教室,韩丽梦一定要请大家吃饭,姐妹们惊诧间,却看到了姜秋菊也出现在105宿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