牛肉派好吃??钱浅乐了,她冲云端翻了个大白眼:“被老师嫌弃到不要不要的,她只咬了一口就吐槽说派皮太硬。”
“硬码?”云端一脸懵懵地答道:“我吃不出来。”
“别老盯着牛肉派了,尝尝烤春鸡,我今天给鸡分尸分到手都快废了。”钱浅指了指食盒里皮脆肉嫩的烤春鸡:“我怕凉了,又怕皮不脆,特意把最后出炉的带回来给你。”
“你不是在国内就上的厨师学校吗?”云端立刻丢下牛肉派去拿鸡腿:“切鸡之类的你应该很熟练啊,我记得你跟我说过,你最大的优点就是刀功好。”
“在国内是这样的。”钱浅心塞地叹了口气:“我别说切鸡了,卸猪卸牛卸羊都可利落了,庖丁解牛知道不,我觉得我也不差啥。可是吧,进了厨艺学校我就突然发现,原来我变得连卸鸡都不会了。洋鬼子真是龟毛又教条,一点都不知道变通,我们老师连我拿刀的方式都嫌弃,说我养了很多坏习惯。西餐厨刀你不知道分类多细,长得都差不多,我一开始根本认不出来,天天挨骂。”
“哈?”云端捧着鸡腿吃惊地张大嘴:“还会嫌你?”
“我这两天不知道浪费多少鸡了!”钱浅一脸生无可恋的看着云端手里的鸡腿:“现在看到鸡,都有种生理性厌恶。前几天学快速将一只鸡分成八块,时间不可以超过三十秒,这两天又学手套法去骨。”
“啥叫手套法?”云端像听天书似的一脸呆滞地望着钱浅。
“你吃的那个就是。”钱浅指了指她拿回来的烤春鸡:“肚子里塞了馅料,等下你尝尝。从肚子和脖子开小口,用去骨刀一根一根拉出背骨、胸骨和肋骨,连腿骨和翅骨都已经拿掉了,你手里的鸡腿,就只小小一截腿骨露在外面没有去掉,为了好看。取出来骨头以后,这只鸡跟瘪了的气球似的,软趴趴的,再往里面填东西,看上去又漂漂亮亮,饱满完好了。”
“别别别,别告诉我。”云端拿着鸡腿转了个身决定不理钱浅:“我还要吃鸡呢,不用跟我形容凶案现场。你们这哪是学厨子啊,简直是杀手。”
“我要不要告诉你我下课的时候围裙上全是骨髓和血”钱浅一脸无辜的冲云端眨眨眼。
“郝香香你找死!”云端愤怒得直跳脚:“打搅人享受美食要遭雷劈的知道吗?”
切鸡只是钱浅屠戮生涯的开端,之后她又开始分尸各种各样的鱼和贝类,云端简直幸福到要飞起,每天都在换着样的吃各种高档海鲜。
“这些昂贵食材都包含在你的学费里了,你真的不吃吗?”云端美滋滋的捧着生蚝,觉得自己真是撞了大运,有钱浅这样的室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