灵魂的撕裂感传来,意识模糊不清,过往的记忆无法想起,虚弱感与窒息感始终存在。
我,这是到了什么地方?
无力睁眼,只能通过尚未完全闭目的眼缝窥探四处,这是黑色无光的海洋!
可海水却是如此温暖!
喧闹声传来,仿佛很远又仿佛很近。
这次,我将注意力放于双耳,听到的是熟悉又陌生的语言,那是折磨过许许多多华人小孩的英语。
我很庆幸无法回忆起记忆的我仍保留着曾学过它的相关知识。
也因此在此时可以大概明白几句,这也让我有了分析当前处境的能力。
翻译为我所熟悉的语言的话,大概是这样一副情景。
滑轮声极速响起,是推车在快速移动!
一位年轻女声,说着一口纯正地道的美式英语,“坚持住!已经到医院了!”
浑厚的男声响起,因为焦急,纠正许久的口音一下回到了最初,磕磕绊绊的话语是相当有特色的Chinglish,“医生!医生!艾德里安医生!我的妻子**破了!”
在高频的脚步声后,大概迟缓了两秒,响起的是充满磁性的成熟男声。
“孕妇的情况十分严重,必须马上进行手术,让孩子出生才行!”
这是艾德里安医生快速赶来后,凭借多年接生经验,在两秒内下达的判断。
光听声音和沉着冷静的分析,倒是能让人想象他是一位四十来岁的成熟可靠男性。
这么说的话,我没听懂的那个单词,**大概就是羊水的意思吧。
嗯,这倒是一个生物学科外的低频词汇。
我就是即将出生的孩子吗?我这是转生?还是穿越?那么现在这个孕妇就是我的母亲?
喧闹声褪去,四周变得安静起来,唯有艾德里安医生持续性地发布着诸多陌生词汇组成的命令,我没有心思再去揣摩他的意思。
在他身旁的是之前那个叫我母亲坚持住的年轻女子,看来她也是这儿的医生,在当前手术中,担任艾德里安医生的助理。
黑色天空迅速闪过一道笔直的闪电,透亮的白光紧接着冲刷而来,强盛的光芒与黑暗一样让人看不清。
好在那条白线闪电逐渐宽阔并且黯淡,透过眼缝看到了许许多多的光圈,那是电视里做手术时用来照明的灯吧。
新鲜的空气接触到肌肤的那刻,肌肤里的电子移动变得活跃而略有刺激,弱小感变得强烈至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