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成余站在门口朝着张初言招了招手,现在关注点都在张铁柱身上,张初言从人群后面绕了出去。
“张期挽的事知道了?”黄成余看着张初言,“跟我走。”
不等张初言回答,他拉起张初言的手就往族长家走。村民们的注意力都在张铁柱和张期迟那儿了,族长家的人又都围着张期挽,这时候哪怕是进了三两人也不会被发现了。
刚走进,张初言就紧紧的拽住了黄成余的手。
“墙上!”张初言半天挤出两个字来,黄成余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,墙上一个人头飘上飘下,许是注意到有人,人头转了转直直盯着张初言。
这下两人都认出来了,是张期挽!
黄成余凑上去提着张期挽的头发将整个头提起来,张期挽还睁大着眼睛笑着,所幸现在是早上,若是在晚上看见这么个头绝对会吓一跳的。张初言此刻也回过神来,她看着黄成余手中提着的头,一脸疑惑。
“飞降?”黄成余将头放回去,“看来是有人故意的。”
“飞降是什么?”张初言看着黄成余,她家中不过是做纸扎生意的,断然是和飞降沾不上边的。
黄成余沉思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道:“南洋降头术的一种,降头种在人身上,那人半夜做梦之时头颅便会飞出去替人办事。”
说话的功夫,张期挽的头已经向屋里飞去。不多时身后隐隐有吵闹声传来,黄成余拉上张初言躲到了一旁。张清和站在门口挡住了门内的视野,张期迟见状就急了,“爸!让他们进去看这件事到底是谁的错!”
张清和毫不手软的一巴掌打到张期迟的脸上,“逆子!给你铁柱叔道歉。”
村民们是喜欢八卦的,谁家有点什么事都恨不得贴上去问个清清楚楚,平时有个什么张家族长拦得死死得,如今事情生在他家了,就是想拦着怕也是有心无力了。
“张家族长,这有什么事还是得要说清楚才行。”一个外族的女人将瓜子分给旁边的人,一边分一边说着:“这日后再说起来,张铁柱可就是有再多嘴也说不清楚啊。”
女人说着笑了起来,张清和也不是软柿子随捏的,当即走到女人面前,扯出一个笑来,说是笑,却瘆人的不行。
“既然你这么关注,要不要跟我进去看个清楚,做个明白人,看看究竟是谁的错。”
女人显然是没想到张清和会这么说,谁不知道张家祠堂前两天无故多出一具棺材的事,说不清就是这族长招惹了些不干净的,这时候跟他进去生死难料啊。张清和见女人不说话,不屑的扯了一下嘴角,“张家的事还轮不到外人开口,若是有人觉得我这个族长不行的,站出来说就是。”
这话一说完,还来不及松口气,女人就被几个张家的后生辈拉着进族长家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