厉司瀚的声音绝对不含任何嘲讽和笑话她的意味,但穆苒还是脑袋嗡了一下。
穿反了穿反了这三个字在穆苒脑袋里欢快地唱着歌。
“厉司瀚,你的眼睛偷看哪里!”
明明她只开了一条小小的门缝,他的眼睛怎么就这么毒?这都能看到?
“没有偷看,大概是视力太好。”厉司瀚回答得格外认真。
偷看那是流氓行径,厉司瀚不屑对厉太太使用流氓的伎俩。
“你你你”还视力太好,怎么不说天赋异凛啊?
怄气得不行的穆苒脸蛋又羞又红,连忙将门摔上,以防厉司瀚再说出什么惊人的话来。
等穆苒穿好裤子出来,脸上可疑的红晕还没散去。
都怪厉司瀚。
要是没看到也就算了,她将错就错什么都不知道。
可厉司瀚看到了,还说出来了,想想都尴尬。
这个男人骨子里绝对是不折不扣的直男!
战战兢兢的一天,在上床躺下之后,正式宣告结束。
厉司瀚站在她的床头,摸着她铺在床上的墨色长发,声音轻柔:“不闹了,今天早点睡。”
穆苒确实有些累了。
虽然今天头重脚轻的感觉已经好转了很多,但受了伤,总是比平时虚弱一点。
她嗯了一声,昏昏沉沉地闭上眼睛。“晚安,你也早点洗漱睡觉吧。”
说着,下意识往旁边让了让,空出大概一个人的位置。
这个动作的意思不言而喻,要给厉司瀚留位置。
厉司瀚的脸上爬起一抹笑意,“隔壁还有一张床,今晚你自己睡。”
病床就那么定点大,厉太太脑袋上好包着伤,要是不小心碰到就不好了。
这句话,穆苒没有听到。
困顿不已的她,一下子就坠入了梦乡。
厉司瀚嘴角抽了抽,这速度
眼看着厉太太为了让出一个位置来,自己睡到了边边。
要是转身的幅度再大一点,估计就要直接掉下床了。
他将穆苒连人带被子都挪动到中间,这才去忙他自己的事。
翌日一早,穆苒是被吵醒的。
本该安静的病房,被一阵叽叽喳喳的声音打破。
“睡睡睡,太阳都晒屁股了,羞不羞?”
厉司瀚早就醒了,此刻病房里除开他之外,还有一个晏楚,以及晏楚手上提着的鸟笼子。
至于笼子里面,则是一只鹦鹉。
至于刚才那句“大言不惭”的话,正是笼子里那货发出来的,字正腔圆,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人说的。
“嘘嘘嘘,安静点别说话,太太还在睡觉呢。”晏楚低声警告笼子里的鸟祖宗,怎么一路上这么安静,偏偏一进屋就不合作了?
“该起床了,起床了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