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牧之看着瞄准器,镜头内的那个小“十”字,已经对准了关羽的头部。刘牧之的右手食指停留在狙击枪的扳机上,要打么,这扳机一动,倒下去的也是一条生命啊?
关羽先是和两个鼓手对视一下,点了下头,便举起右手,挥动了红旗,鼓手已扬起双臂,就要重击鼓面。
“是战争总是要死人的,你们不要怪我。”不由刘牧之多想,便扣动了狙击枪的扳机,“嘭”一声,装了消音器的狙击枪,声音并不很大,关羽便直挺挺的向前栽倒。
刘牧之向后一拉,迅速退掉弹壳,又向前一推,一颗新的子弹又已上膛,瞄准车上的那个鼓手,“嘭,”又是一枪打出,那鼓手一槌还未击下,便被爆头,向后摔下车子。
车子旁一阵骚动,众人不明就里,为什么两个人就突然倒下了,伤口都在头部,还在汩汩的流着血。
众军士等不来进攻的鼓声,也不能贸然行动,依旧站立在原地。很快,后边的骚动引来了赵怀仓和胡秋来的注意,他们二人来到车子旁,问询周边所有人,都不知道他们是如何受伤倒地。
胡秋来心想:莫非是那个怪人又出手了?这算是对胡某的警告么?这可如何是好。转动着自己的身子,看看周围,又看看周围的山丘,似是要找到躲在暗处的怪人。
“你,快击进攻鼓。”胡县令正自沉思,赵怀仓便迫不及待的催促着另一名鼓手,他早就吓破了胆,翻滚下车,跪在地上,直说:“小的不敢,小的不敢。”
“没用的东西”,赵怀仓说着,从地上捡起鼓槌,费力的爬上车子,扬起手臂,准备自己去击响大鼓。
又是无声无息,又是没人看清楚,赵怀仓头部受伤,也从车子上滚落在地,伤口不住的往外冒血。
这梁子算是永远结下了,刘牧之心想,即便是自己现在想休战,官府也不会答应了。便心一横,干脆一不做二不休,杀一个是杀,杀两个、三个都是杀。
不等胡县令反应过来,刘牧之一套熟悉的动作,退弹壳,子弹上膛,瞄准,扣动扳机,胡县令也应声倒地了。后来,朝廷知道此事,也曾派大军再次围剿,不过,这都是后话了。
二当家在寨门楼上看得真切,见胡县令等人接二连三的倒下,官府的兵丁没有了指挥的人,便命手下一起大喊:“县令死了,还不快赶紧逃命去。”
众军士听后,不明所以,不过,也不慌乱,在小队长的指挥下,有序的向后收拢队伍。但见,胡县令、赵怀仓、关羽及一名鼓手,均已躺在地上,头部有伤,没有了生气。
见自己领头的人真死了,野猪寨剩余的土匪、县府的衙役早已乱作一团,胡县令等人的尸身也没人管了,甚至人挤人,早已被踩踏几次,众人只自顾自的往山下拼命逃去。
太守的兵丁稍微好点儿,撤离,也是有序撤离,不至于像前边的那般混乱,生怕枫林寨乘机追杀。
二当家也无心赶尽杀绝,因为刘牧之对他说过穷寇莫追,狗急跳墙、兔子急了还咬人。他们只是在寨门楼上大喊,一直看着官府的兵丁,最终消失在山路上,枫林寨的危机暂时得到了解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