布鲁斯将如今掌握到的情报汇总到一起，事情的脉络慢慢变得清晰。

说到底，一切还要归功于托尼·斯塔克那位成事不足，败事有余的奥比叔叔。

是他将斯塔克集团研制的血清喷雾，卖给了托尼的对头贾斯汀·汉默。

甚至可能不是卖的样本，而是直接将制造方法也卖了出去。

不然解释不通骷髅帮为什么能制造喷雾。

这种手段，是美国商人管用的伎俩。

向别人强调自由市场，宣称一切都可以交易，事实上自己却保留着最核心的科技或者材料，方便关键时候卡脖子。

奥巴迪亚的行为，很符合他的身份。

他不是傻子，敢放心交易这种东西，必然是有着绝对的自信。

喷雾材料中，一定有一种核心成分，是其他地方得不到的。

只能从他这里买。

所以不管汉默怎么折腾，他奥巴迪亚都能躺着挣钱。

汉默肯定知道这一点，但也只能咬牙认栽，他需要喷雾的力量，帮助自己回到美国的精英阶层。

委屈求全，有时也是无奈之举。

但怨气也会在其中滋生。

等到汉默拿回自己的一切，很有可能会反手给奥巴迪亚一招狠的，以泄心头之恨。

这两个卧龙凤雏，如今可以说是沆瀣一气，却又互相拉扯。

“托尼真是捡到宝了。”

布鲁斯在心中默默说道，自己什么都不用做，斯塔克集团自己就会把自己拖入深渊。

菲斯克此时心头惴惴不安，他已经向黑暗骑士交代了自己知道的一切。

就是不知道对方会不会认可自己的功劳。

他不敢直视黑暗骑士，于是微微低着头，表现出极度谦卑的模样，等待对方问出新的问题。

但是良久之后，他也没有听到黑暗骑士说话。

怎么回事？

在疑惑之下，菲斯克眼睛上瞟，想看看黑暗骑士在做什么。

然后，他猛然将头抬起，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

面前的沙发上已经空无一人，再不见什么黑暗骑士。

他走了！

菲斯克忽然有一种吃了苍蝇般的恶心感。

这算什么？

自己这么配合，言语中几乎已经明示，自己想要投靠他。

可黑暗骑士居然一点表示都没有，就这么走了？！

你个杀千刀的东西！

……

罗伊身穿一件陈旧的黑色外套，来到了骷髅帮之前交代过的地点。

那是纽约银行位于南布朗克斯的一家支行。

月黑风高，此时正是适合偷窃金库的好时机。

已经有两個人在目的地等着他。

“你来晚了。”

等到罗伊走近，一个穿着蓝色冲锋衣，带着鸭舌帽的黑人忽然开口说道。

他看着罗伊的眼神中，透露出极度的不满。

罗伊心头一颤，赶紧解释道：“对不起，是我的错，我要先将妻子哄睡着了才能过来，她今天有点失眠，所以耽误了时间！”

“这不是理由！”

黑人紧锁着眉头，眼看就要将罗伊痛骂一番。

但在这时，一个站在身边，穿着黑色高领针织衫的高大白人拦住了他。

这位白人替罗伊求了情：“算了马可仕，毕竟是一个新人，就放过他这一次吧！”

黑人马可仕冷冷瞥了高大白人一眼，对方正一脸憨笑看着他。

双方互不相让，陷入了一种气势上的对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