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么多海寇?真的有一百多人!”
“这么多火炮?完蛋了!”
“打不过,根本打不过,咋活命啊?”
“躲起来吧,别想着打了,省的惹怒了这些海寇,把咱们全杀了。”
……
看到罗云这边的人数、武器、火炮,对方船上的船员全都没有信心了,不摇橹了,不想反抗了,静等着被抢。
对方船老大跌坐在甲板上哭的哭天抢地,嚎啕不止,时不时再试着喊话求饶一下,给罗云闹的心里满满的负罪感。
没有人反抗,两艘船逐渐靠近,兄弟们喊话呵斥让其落帆停船,对方船员照做,一起落帆减速停船。
爪钩甩过去,拉着爪钩的绳子,把两艘船靠拢在一起。
兄弟们如狼如虎地跳帮冲过去,露出最凶狠残暴的一面吓唬人,炸炸呼呼地挥舞着武器比划,让对方船员放弃抵抗,免的血溅五步。
罗云也跟着冲过去,冲之前被二丫拉住。
二丫担忧地道:“公子,小心些!”
罗云笑道:“放心,没事的。”
然后猛亲二丫一口,转身跳过去。
“哈哈哈!”
后面的兄弟看到后大笑,把二丫闹了个大红脸,啐一口捂着脸跑回船舱,在船舱口偷偷看罗云安不安全。
兄弟们很快控制全船,对方的船老大和船员全都集中到船舯甲板,手持大刀看着。
罗云数了数,满打满算只有53个人,其中15个人是贴客,出运费借用船老大空余的货舱位,贴客自己带货去外国销售。
怪不得不敢反抗呢,53个普通海商船员贴客反抗106个专业的海盗就是找死!
53个人不算少了,大多数海商船上的人数就这些,有些更少,才30来号人。
仔细一看,还有不少熟面孔,船老大也是熟面孔,对方船员认出兄弟们中的熟面孔,满脸笑容地讨好,套近乎。
罗云扶起哭的稀里哗啦的船老大,亲切地道:“呦,这不是那谁嘛,你今年也来了?准备去双屿港进货?”
船老大哭丧着脸问道:“俺是漳州的贺老大,你是许栋许爷的手下?”
罗云点头笑道:“原来是贺老大,失敬失敬!
在下姓罗,之前是许爷手下的船老大,前些天官军攻陷双屿港,许爷被抓了,我们逃了出来。
这不手头紧,也缺艘船,正好咱俩有缘分,有缘千里来相见,找你借点银钱花花,借艘船用用嘛!”
船老大在心里大骂无耻,海寇说的借是借吗?有的还吗?骗鬼呢!
贺老大跪下哭求道:“罗爷,俺去双屿港十来年了,咱俩也打过交道,还在一起喝过酒呢,算下来咱俩还是自己人。
您行行好,放俺们一马吧,您缺银钱,俺孝敬你2000两银子可好?
3000两行不行?
5000两!
俺孝敬您5000两银子,您放俺们一马,让俺们走吧,求求您了……”
罗云扶起他,满心的负罪感,心塞。
但还是硬着头皮道:“啥罗爷不罗爷的?贺老哥比老弟年长,称呼老弟便是。
老哥,不是老弟说你,你跑过这么多年海,也算老海狗了,这么点事咋还哭哭啼啼的?像啥样子?
别哭了,站好,有话好好说。”
发展初期需要大把的资金,一艘船不够用,罗云必须干这一票,干成了不缺资金也不缺船,能快速发展起来,再有负罪感也得干。
贺老大擦擦止不住的眼泪,强忍住哭泣道:“好,好,俺不哭了,咱好好说,罗爷,俺孝敬您5000两银子,您放俺一马行不行?求您了!”
“老哥,别这么说嘛,孝敬什么啊孝敬?
起来,这才对嘛,跑了十来年海,啥大风大浪没见过?这点场面算啥?
放你一马?
老弟又不是养马的,咋放你一马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