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饿,好饿......”
吴桐像一个饿死鬼一样摊在破椅子上,说真的,他真的想回昨天的垃圾桶再找找,看有没有什么属于他的东西。
他现在一没手机,二没钱,这破洋房里也没有吃的,吴桐他有一种下一秒就饿死的感觉。
“好啦好啦,我说过你不会死的,包括饿死。”黑鸦一脸讥笑地看着要死要活的吴桐,吴桐弱弱的说:“可是我真的感觉我快要饿死了。”
黑鸦说:“那是你感觉,你想想别的事,说不定就不饿了。”
“可是我饿的肚子疼,疼的时候就只想着疼了。”吴桐抱着肚子蜷缩在椅子上,鬼哭狼嚎的叫喊声吵到黑鸦了。
黑鸦放下手头上正在做的事,飞到他身上,商量着:“这样,我们来创造白金道具吧,说不定你的注意就被转移了。”
吴桐还是抱着肚子,但是强打起精神,就像黑鸦说的,转移注意就不会饿了。
吴桐从椅子上下来盘腿坐下,看着同样坐在面前的黑鸦问道:“我该怎么做?”
黑鸦摆摆她那羽毛构成的手,伸出一根羽毛,忽悠般地说着:“原本会很麻烦,但是因为你很特殊,所以......听我说,你已经来到白金之海了。”
吴桐听黑鸦这么一说,猛地一眨眼,他现在已经来到一片满是金色的世界中。深夜的星空悬挂着银河,吴桐正盘腿坐在一望无际的、流动的金色海洋上。
吴桐被眼前的景象吓一跳,赶忙坐了起来,四处寻找黑鸦的身影。
但是那个柔美知性的声音却在他耳边回响了起来:“这是你的白金之海,我进不去的。听我说,想象一下你最近都经历了什么,再想想一把你认为最强的武器。”
吴桐听话地思考他最近经历的事情,仔细想啊仔细想,想个屁啊。吴桐仅有的记忆只有从昨天从垃圾桶里醒来,和昨天突然想到的被分尸的记忆,除此之外,他没有任何额外的可供回忆的记忆。
吴桐思考了半天没想到什么他能够回忆的,磨蹭了好一会儿,黑鸦的声音传了进来:“还没好吗?都磨蹭什么呢?”
我也想快啊,可我有什么能回忆的吗?
吴桐抓狂的表示:“我没有能回忆的东西好么?”
黑鸦的声音也适时地传了进来:“我忘了,你个可怜的家伙没有什么能回忆的东西。”
吴桐瞬间无语,一时间不知道这黑鸦到底是靠谱还是不靠谱。
黑鸦的声音回荡在吴桐所处的这片奇异的空间之中:“就这么跟你说吧,白金道具是一种载体,载体承载的是你在凝结道具时所抱有的想法或是情感。所以你想到什么,白金道具就会有什么额外的特性。”
吴桐稍作思考,自己没有太多回忆,那自己创造一段回忆呢,或是想象一下自己应该有怎样的情绪。
“首先我有的经历是分尸,相当于死过一次,我住的地方是一座荒废的别墅,我这样联想创造一下:
我原本是一个贵族的孩子,但是家道中落,全家灭门,自己被人贩子卖到变态手里,然后被变态分尸。”
是一个悲伤的故事,但是吴桐还是没有实感,诚然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,但是吴桐对这个故事没有任何的体感,就像是在网络上看到别人悲伤的小作文,他最多评论一句怜悯,甚至这怜悯只是礼貌的表达。
痛苦终究不是自己承担的,吴桐给自己辩解:
“有句话怎么说来着,未经他人苦,莫劝他人想开点。”
不对,是“想开点”还是“善”?吴桐自己也记不清了,反正就是这么个道理,人最不可能做到的就是感同身受。
黑鸦的声音又在催他了:“你还没好啊,这样,你编个故事,试着把自己感动哭。”
“你说的可真轻松。”吴桐叹了口气,只好继续编故事。
“我原本幸幸福福地生活着,过着富足地生活,有着和睦的家庭关系。
但是有人眼红了,有人看不惯我们的幸福生活。
我家的家业全数被夺,父亲失踪,母亲在我眼前被杀害,我却什么都做不到。
最后被卖到一群变态手里,受尽折磨后被分尸,还被丢到垃圾桶里。”
吴桐像模像样的编着,以受害者角度发声嘛,谁不会啊。
就是吴桐还是没有感动到自己,幸福是什么,他不知道,他没有想过,也没有关于幸福的记忆。
情绪没有太大的波动,感动不到自己,估计又没戏了。
但是这一次,白金之海明显地发生变化了,白金之海从原本的平静,变得暗淡起来。白金之海反映给吴桐一种情绪——悲伤。
“怎么回事,我都没难过呢,怎么这东西就开始难过了。”吴桐踩踩白金之海,随着吴桐踩白金之海的动作,白金之海散发的悲伤情绪愈发强烈,仿佛全世界都被吴桐瞎编的故事感动了。
有股诈骗的感觉,吴桐自言自语道。
淡淡的光团在吴桐面前汇聚,白金道具凝结,一把手枪浮在吴桐面前。
“这样就完了?”吴桐还在怀疑,但是当他接过手枪的时候,他已经离开白金之海了。
昏黄的天空遥远的挂着夕阳,明明他只去了白金之海几分钟,时间流逝的这么快吗?
黑鸦翻看着电视,现在的新闻也没有什么值得关注的东西,电视机里的广播员叽叽喳喳地报道着世界范围的曼德拉效应。
而吴桐和黑鸦聊着在白金之海中的见闻,听着吴桐的描述,黑鸦说道:“也就是说,突然一瞬间,白金之海整个散发出忧伤的气息,然后你就凝结出你的白金道具了?”
“可以这么说。”吴桐点头表示肯定,虽然挨过了白天,但是过了注意力转移的这么个阶段,饥饿感便像蚂蚁一样啃噬着吴桐的精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