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着村长面对一群村民“胡家孤女因悲伤欲绝而投了井,似乎逻辑上并没有问题。”
一群人谁都没有吭声,似乎已经默认了,胡柔也瞪大眼睛,不敢想象平日里慈眉善目的村长竟然是这种人。
陆遥想起了之前那个井里有动静,原来是因为这样。
一群人被封闭在大山里,唯一的信仰就是盲目迷信,像一群执拗的木头人,异常固执又极容易被煽动,在极为闭塞的久远时代里,发生这种事情似乎并不稀奇。
来人太多,陆遥没有把握保护好胡柔,思索着,陆遥把目光投向了望向了刚刚瞪他的“同行。”
“同行”被陆遥的目光看得有些发毛,即使干这行太久了也很少见过这种眼神,似乎自己已经被当作猎物锁定了。
那人的反应也极快,两人动作几乎同时发生,陆遥冲向那个男人,那个男人也挣扎着从桌底钻出。
一瞬间两个人扭打起来,那个男人发觉自己有点不是陆遥的对手,干脆不再压抑,企图闹大动静把外面的人吸引过来。
陆遥咬咬牙,“留不得你了。”
陆遥干脆也不再压抑动静,直接拎起柴刀用背面砸向男人。
男人此时却转而看向门口,忽然对着门口比划什么手势,门口鬼鬼祟祟只剩他一个游荡在外的蒙面男子犹豫了一下,直接跑了。
关键时刻被吸引注意力是大忌,陆遥直接没有看门口,果断下了手。
时间不多了,外面的人本想先将胡柔扔进井里,过程中被正堂里传来的打斗声吸引,几个人都有点犯怵,以为是诈尸了,谁都不敢前去查看。
那群人的犹豫刚好也为陆遥争取到一点时间,陆遥把棺材里的尸体移出,把敲晕的“同伙”放了进去。
村长面色阴狠,抢过身边一个村民的火把,“我们村子有真神庇佑,你们到底在怕什么?”
在村长的带领下,一群人暂时忽略了胡柔,往正堂而去。
阴沉沉的夜色深山里,十几人举着明晃晃的火把闯进了孤女的家,火把再亮,也穿透不了被重重大山锁住的夜色,村子里的人或许都知道这件事,但是又似乎从来都没有人知道这件事。
卡在正堂门后,一行人进了正堂,发现棺材盖被掀翻在地,似乎真的有点像诈尸现场。
一群人谁都不敢凑近棺材去查看,村子摸了摸脖子上的墨绿色神像吊坠,嘴里念叨着什么,似乎在祈求真神庇佑,他慢慢向棺材挪去。
壮着胆子往里面看去,却看到一个陌生人的脸。
村子吓了一跳,大声喊道“这不是胡柔的父亲!!!”
众人被这么一喊也吓了一跳,不过还是壮着胆子上去辨认。
“还真不是啊,遭贼了?”
“你见过哪个贼会偷尸体,甚至还换了具尸体?”
“这不是山下石滩村王二婶家孩子吗,都二十几岁了去村头游泳还溺死了。”一群人里有个人惊声说道。
“对啊,我想起来了,当时发丧没捞到尸体,在山里给他立了座衣冠冢,我每天晚上回家路过山路都能瞧见,怪瘆人的。”
这山匪大哥合着还是个有故事的人,陆遥心想,趁着众人注意力都放在他身上时,陆遥轻手轻脚地快速闪身出去,还贴心地为他们关上了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