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,雪姨……?
让你不用叫人,你倒起上外号了!
凌雪面皮抽动了几下,很有种抽出链刃绞杀了这丫头的冲动。不知道为什么,她觉得,雪姨听起来就很像那种大户人家的恶毒小姨太。
“多少钱也教不得。”吸了口气平复怒意,雪姨方摇头拒绝,“‘十方玄机’乃不传之秘,除非你加入凌雪阁。”
鹿鸣涧立马想到投机的办法:“那我加入凌雪楼当刺客,不加入凌雪阁,能学不?”
雪姨道:“不能。”
蛔虫司易廷又来:“别说不加入凌雪阁都学不得,况且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,人凌雪楼招的都是精英刺客,也不会要你啊。”
雪姨道:“不错。”
鹿鸣涧像霜打茄子般蔫了:“嘁,好抠门的刺客组织。”
雪姨:“……”
不和小孩一般见识,不和小孩一般见识,不和小孩一般见识。她在心里默念三遍。
鹿鸣涧看向司易廷,道:“第二个疑问。按照一开始的计划,如果刺客被顺利擒拿,那么一旦审出对方来历,他就会被上师灭口。如此一来,那么雪姨就等于是世人面前唯一出现过的‘司上师’了,‘他’虽然为师父奔走,却还没有成效,救走师父的另有其人,上师还是毫无罪责。而我们计划出现了纰漏,被刺客逃走,这才败露了真假上师的内幕,那当时为何不让雪姨留下保护我,上师自己出去溜达,岂不省事?”
司易廷鼓掌道:“好问题。我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,可她不愿意。”
雪姨道:“我们凌雪阁学的‘隐龙诀’招招都为取人性命,追求的是不留活口,这困人活捉的本事,我比不上他一点。”
司易廷瞟了雪姨一眼,打趣道:“还幸亏留下的是我。要是真让她与那凌雪刺客相见,万一彼此是认识的,为了不败她的身份,岂不是要当场不死不休?”
雪姨道:“不,那就当场万事休矣。我们所学相同,他若铁了心要跑,我决计留不下他,可就只能卸了这身制服,跟你们一样隐姓埋名、浪迹天涯了。”
司易廷却“啧”道:“啊?如此岂不妙哉?唉,这么一想倒是我失策了。”
雪姨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容,却透露着不善的气息:“原来你想害我。”
“这怎么能是害?”司易廷嘀咕着指了指自己左胸口,“这普天之下,最不可能想害你的就是我。”
雪姨避开他灼热目光:“我刚说过。除了死,没有办法脱离凌雪阁。”
司易廷笑道:“凡事也无那么绝对,我可是上师嘛。”
鹿鸣涧打断了他的油腻:“哦对,还有一事我想破了头也没明白,还是请雪姨解惑,我才好睡得踏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