转眼间,老鸨子拿来的卖身契,就被张本草撕的一张不剩。
老鸨子瘫在地上,手里抓着残页,失神般问道:“怎...怎么会...会这样?”
“现在眠花楼里的姑娘,应该都没有卖身契了吧?那我要宣布一件事喽~”张本草看见老鸨子那颓样,乐道。
所有姑娘们都已经吓傻了,此时都是愣愣地望向张本草。
卖身契被撕,对她们本应该是好事,只是多年在老鸨子的淫威下生活,突然遇到这样的好事,竟不知该不该高兴......
“从今天开始,眠花楼改名,以后这里就叫闻花楼!我们也不做青楼生意了,改做茶楼。所有姑娘们只卖艺不卖身,来去自由,愿意留下的,待遇翻番,想离开的,也有不菲的安家费奉上。”
众姑娘看着站在眼前的,明明是个胡子都没长齐的小屁孩,在那侃侃而谈,有几个笑得花枝乱颤。
女人聚一起,就是嘴杂,不过那些女子叽叽喳喳了一阵,最后无一人离开。
张本草满意地点点头,笑道:“好!各位姐姐们有情有义,本草绝不会亏待大家。”
老鸨子呲笑了一声,颤颤巍巍地站起来:“在南城不开青楼?开茶楼?赔不死你!”
“赔不赔的,现在与你无关了吧?我们这不是青楼,也就不需要老鸨了,您另寻高就吧!”张本草手臂一伸,做了个“请”的姿势。
“轮得到你来赶老娘?你就算留老娘,老娘还不干呢!”
老鸨子气得差点呕血,啐了一口,摇摆着水桶腰走出房门,连头都不回。
南城遍地是青楼,像老鸨子这样,在眠花楼这种大青楼待过的,倒真是各大青楼最想招的人。
其他的小姐妹们,见卖身契被撕,老鸨灰溜溜走了,新东家也宣布不做青楼了,似乎黑暗的人生忽然刺进了一道亮光,无不满脸喜色,只有衣不悔眉头紧锁。
“不悔姐,有何不妥吗?”张本草问道。
“本草,你不想做青楼生意,自然是极好的,可是......茶楼?”
“茶楼怎么了?我不仅要开茶楼,还要你来掌管这个茶楼!”
张本草笑嘻嘻地,把房契地契一股脑塞给了衣不悔。
衣不悔大惊失色,连连闪躲,急道:“莫说我根本不懂茶楼生意,就算我懂,我一个弱女子,怎敢掌管这么大的产业?”
“好女子未必就弱于男子!都说巾帼不让须眉,不悔姐也不必自谦,一个小小的茶楼,一定难不倒你的,你们说对不对?”
张本草转身对小姐妹们一使眼色。
这一群人精立马附和:“是啊是啊,不悔姐来做当家的,我们才安心呐。”
衣不悔从前就对这些小姐妹们不错,更不消说,有好几个小姐妹的琴棋书画才艺,都是衣不悔教出来的,小姐妹们都是打从心眼儿里,佩服衣不悔的。
衣不悔还欲推脱,张本草摆摆手,笑道:“就这么定了!不悔姐,你要是做不好,那就是对不起你的小姐妹们了哦!”
“这......好~~~我就暂且接下这差事~~”衣不悔被大伙热切的眼光看着,不好意思地应了下来。
......
张本草原本心里还有些嘀咕,想看看衣不悔到底做的咋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