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管家,死哪儿去了?”
看都不看赵二牛一眼,冷静下来的王振祖大步流星地走出房间,不客气地呼喊道。
“少爷,王管家死了。”
一旁的侍女战战兢兢的来到王振祖身前,硬着头皮说道。
自从昨天王大疤瘌被石头扎穿大腿后,王振祖越看他,越不顺眼,甚至将自己在沈家受的气撒在王管家的身上。
因此王振祖命人将他丢到外面,任由王大疤瘌哀嚎了一夜,最后在无尽的绝望中死去。
“死了,死了好,一点小事都办不好,他不死,谁死?”
“赵二牛是吧?你去虎牙山一趟,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?为何沈元良安然无恙?让虎牙山给我们王家一个交代。”
“沈元良一定要死,只要你办好这件事,你就是我们王家的新一任管家,以后想要什么,有什么。”
返回屋内,王振祖踢了踢哀嚎的赵二牛,丝毫不顾及他的伤势,冷冰冰的话语在他的耳边响起,不带一丝温度的画着大饼。
骤然听见这个好消息,满地乱滚的赵二牛咕噜噜地站起来,诺诺连声,应下这个差事。
……
虎牙山,聚义厅。
“大当家的,三当家被人杀了。”
一个身穿破旧夹袄,身形瘦小的年轻汉子挑开厚厚的幕帘,连滚带爬的跑进来,脸上满是惊慌失措,沧桑的眼睛里充满恐惧、不安。
“咻咻!”
呼啸的寒风下无孔不入,呼啦啦地吹进温暖的聚义厅,寒风刺骨,让人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,缩了缩身子。
“什么?三当家被人给杀了?”
“他今天不是去截杀沈家小子吗?那只是一个毛头小子而已,如何是打得过八品高手?”
“三当家带去的人有没有回来的?给我问一问,究竟是谁杀了三当家的?这是不将虎牙山放在眼里啊。”
闻此噩耗,二当家“一刀红”紧了紧衣服,愕然地问道。
虽说他跟三当家“开膛手”不对付,一直在别苗头,然而三当家毕竟是同一个马勺吃饭的弟兄,还是有些感情的。
“所有人都死了,三当家带去的兄弟全被人砍死了,几乎都是一刀毙命。”
“据勘察现场的兄弟们说,凶手的刀法很凌厉,有戚家刀的影子,是同一个高手所为。”
感受着扑面而来的杀气,汇报消息的年轻汉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,强忍着心中的不安,断断续续说道。
“江湖人?真要是江湖人,我们可得小心,让兄弟们私下打听一下,看看最近有哪路少侠来到辽南?”
“还有,这段时间,所有人睡觉都要睁一只眼,各处明哨,暗哨给我睁大眼睛,不要漏掉一个人。”
大当家“座山雕”将手中粗瓷碗重重地放在粗糙的桌子上,扯了扯嘴角,皱着眉头说道。
一时间,整个虎牙山全面戒严,从山下的第一道关卡,到山顶的第七道关卡,身穿简陋皮甲,手持利刃的壮汉严密巡视着。
平日里,饮酒作乐的做派,此时统统取消,所有人和衣而睡,武器放到手能摸到的地方,甚至去茅房都要三人一起。
自古做土匪的,最怕得罪武艺高强的江湖中人,尤其是初出茅庐的热血青年。
初生牛犊的江湖人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一人一剑杀入山寨中,除暴安良,行侠仗义,救人于水火之中。
这样既可以扬名,一朝闻名天下知,同时能够得到不菲的钱财,这就是江湖人大口吃肉、大口喝酒的原因。
山寨就是他们的钱袋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