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凌川进入宴会,看到刘邦正坐在自己的座位之上,还一副推杯置盏的样子,完全没有将他放在眼里,不由得怒火中烧。
在加上刚刚刘邦对他不屑一顾的样子,更是让他捏紧了拳头,若不是今天这么多人,还是吕府的重要时刻,他必定狠狠地揍刘邦一顿。
“刘季,你坐错位子了。”凌川咬着牙低声说道。
刘邦闻言,停下手中的动作,抬头看向凌川,一脸笑意:
“原来是凌公子,你刚刚说什么?”
“你是来捣乱的?”凌川质问道。
“凌公子何出此言,我乃是来为吕公祝贺乔迁之喜的。”
“那你为何坐我的位置?”
“原来这里是凌公子的位置,倒是我失礼了。”
刘邦装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,面露歉意,好似真的一般,随后起身,走到台前,对着吕文一礼,一脸敬仰地看向吕文说道:
“吕公之名,在吾幼时便曾听闻,昔日吕公在齐国稷下学宫舌战群儒,将一众儒生辨得哑口无言。
后又在魏地,智取清风寨,为当地解决一大祸害,造福百姓。
如此文武双全,乃是吾终身学习的榜样。
吾年少也曾读书,奈何苦无良师,只识得几个字,青年之时也曾仗剑走天涯,想要效仿吕公为民除害,但最终败给了现实,在这沛县当了一个小小的泗水亭长。
季马上要到不惑之龄,本以为就此迷迷糊糊地过完这一生,却不想今日能得见吕公一面,真乃刘季三生之幸。
凌公子,还请公子能圆季此梦,让吾能在今晚与吕公近距离相处,如何?”
说话间,刘邦走到凌川面前,一副哀求的样子,但眼神之中全是挑衅的意味。
在场所有人都被刘邦这顿话忽悠住了,便是吕文也被刘邦吹得找不到北了。
虽然他知道,当年稷下学宫舌战群儒的是他的老师,他不过在旁边帮衬。
还有那个清风寨,也是因为他被打劫,凭借着一时小聪明,仓皇逃窜出来,又心中不忿,便利用自己家族的势力,请当地的驻军剿灭的。
但这种小事,若不是极其关注他的人,绝对不会知道的,难道面前这刘邦真的是自己的小迷弟?
吕文一时间分不清真假,但这两件事一经刘邦宣扬,众人纷纷夸赞吕文的才情与名声,倒是让他骑虎难下,面对如此盛赞,也不有的虚荣心作祟,并未过多解释。
便是易小川,也在一旁帮衬道:
“凌大哥,你就帮帮我大哥吧,要不然我这桌让给你?”
“贤婿,既如此,那便在其旁再置一桌便是。”
吕文开口,将此事定性,凌川也不好多说什么,叫下人在刘邦与易小川中间,再摆放了一张桌子。
但这一场交锋,凌川输得彻彻底底,很明显,就座位而言,刘邦的位子仅在县令之下,而且也让刘邦在这些人之中一举成名。
“多谢凌公子成全,多谢吕公。”刘邦走到凌川和吕文面前,分别深深地鞠了一躬。
“刘季,本官之前也听过你的名头,萧何说你少年任侠,洒脱豁达、不拘小节,今日一见,果然是性情中人。”一旁的县令也夸赞道。
“多谢大人夸赞。”
刘邦面对县令,丝毫没有怯场,对其一礼,然后大大方方地落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