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?
朝惊枝轻轻一笑,那活得不耐烦的老头这算是承认她是君了吗?几分真几分假就不得而知了。
不得不说,赐毒酒不仅好玩,而且死得干脆利落。
但是她给苏太师当然不会仁慈到只是留一具全尸。
很快,苏桃颤抖着手掀开白布后,就光是苏太师裸露的皮肤,就布满了大大小小的鞭痕,纵横交错,触目惊心。
“这、这……”
苏桃眼前发黑,牙齿都在打颤,若不是拼命咬着舌尖,恐怕下一秒就会昏厥过去。
对于苏太师这种必死的人来说,动用私刑什么的再常见不过。
朝惊枝见差不多了,不给苏桃太多悲伤的时间,径直让她强行站了起来,眼底冰冷,话语温柔:
“你父亲想必是受不了折磨,所以才自杀,负责看管的那名小卒,朕已经派人控制住了。”
苏桃像失去了灵魂一样呆呆地被朝惊枝牵着走,跟着她来到了一间牢房。
入目便看到了一名男子被双手捆绑悬吊起来,尖下巴,细眼睛,长相极不善,正慌乱地乱看着。
见有人进来,再看到朝惊枝那张妖媚到辨识度极强的脸。
他先是一愣,惊恐大过于惊艳,大喊冤枉:“陛下!陛下!奴才不知犯了什么错,您饶了奴才吧,饶了奴才吧!”
苏桃见其狼狈不堪的模样,还没回过神来。
但是等到牢门“砰”地一声关上,她才彻底惊醒,转过身一看,这才发现自己居然关起来了!
朝惊枝凤眸微眯,唇角的笑意带着浅浅的戏谑,诱导着:“桃桃,他就是害死你父亲的人,而出牢门唯一的钥匙,已经被他吞到肚子里了。”
旋即,一把锋利的刀子便从缝隙中扔进了牢房,掉在地上的声音十分清脆。
苏桃的心随之一颤,脸上血色全失。
她原本就圆的眼睛更大了,嘴唇哆嗦着,浑身冰凉。
她哪里听不明白什么意思。
而男子顿时睁大了眼,更惶恐了,声音尖锐起来:“不!不要!陛下,求您饶了奴才,奴才不想死啊!不——”
朝惊枝因为他的聒噪而笑容渐渐消失,但最后仍然极有耐心道:“桃桃,你不会让朕失望的,对吗?毕竟他是个坏人。”
继而,她声音慢慢阴冷起来:“若你心慈手软办不到,就随他耗死在这里吧,朕也不会喜欢你了。”
听到最后一句,苏桃的手指才颤动了一下。
见状,朝惊枝这才带着阴狠的眼神转身离开。
苏桃没有开口挽留。
但朝惊枝并没有离开太远,处理完苏太师的尸体后,便找了个地方品花生米,饮起小酒来。
她被狱卒们小心翼翼伺候着,好不自在。
而接下来,是听觉的盛宴。
在沉寂了好一会儿后,那名男子激动得开始咒骂起来,依稀听见骂的极为难听。
不知道骂了多久后,突然暂停了几秒,转变为惨叫声和求饶声。
声音达到一个顶点后渐渐弱了下去。
但是尖叫的时候声音在走廊里回响,仿佛地狱的厉鬼一样极为渗人,久久不息。
狱卒们见怪不怪,反而是其他牢房的犯人吓晕过去好几个。
朝惊枝如同仙乐般吃得更香了,苏桃没让她失望,速度甚至比她预想的还要快。
又过了不知道多久,传来了沉重的开锁声。
朝惊枝瞥向那正在燃烧的几柱香。
整个过程,大概一个时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