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兄?”
容月卿一抬头,就对上了容莘窈那张不怀好意的笑容的脸。
“说!”
容莘窈凑近容月卿:“阿兄,我发现了一个了不得的秘密。”
容月卿不慌不忙的翻开书页:“哦。”
这一点都不接招的模样,让容莘窈有些挫败,眼珠一转:“是关于姒姒姐的!”
提到景姒,容月卿才终于有了反应,将书放下直视着她:“关于姒姒的什么?”
容莘窈故意试探他:“阿兄,你对姒姒姐如此关心,该不是心悦姒姒姐吧!”
“嗯。”
“我天哪!”一个淡淡的嗯字,叫容莘窈恨不得原地一蹦三尺高,激动的围着亭子转了好几圈方才冷静下来:
“我就说,我就说为何每次萧琰出现,你们之间这气场就不对劲,只要有姒姒姐与萧琰单独相处的时候,你总想着法的叫我要跟着一起,原来如此,原来如此!”
容月卿不理会容莘窈单方面的发疯,重新展开书籍。
“阿兄,什么时候?”激动完的容莘窈一脸迫切的凑近容月卿:“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对姒姒姐有想法的。”
容月卿抬头面无表情的看向她:“据我所知,今晨姑母传了口信,中秋宫宴上你与太子殿下的婚期便会定下来,距宫宴的日子不足半月,你礼仪规矩习得如何了?毕竟是未来的太子妃,还是要稳重些为好。”
闻言,容莘窈也是笑容一收,瞬间歇了气:“阿兄,这么快乐的时候就非要提这事儿嘛?”
自晓事起,所有人都在告诉她,将来她是要入东宫做太子妃的,所以她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,都要按着宫中的规矩来。
旁人赏花扑蝶时,她须得坐在书房习琴棋书画,旁人游湖泛舟时,她正一板一眼的练行走坐卧,总不得自由,若要付出这么多努力,那令人向往的太子妃,不做也罢。
“殿下是个极好的人。”
“我知他好。”容莘窈微颦着眉:“若不是因着他好,我便是双膝跪烂,也要求圣人收回成命。”
想到萧珏,他虽送与她不少的珍宝,什么东西都会想着她,但他待她的态度,始终不见有多热情,她也不是没有怀疑过,他究竟是否真是心悦她。
还是因为这是圣人赐下的婚事,他无法改变,唯有接受。
正说着,便见容夫人身边的侍女桃李款款而来:“娘子,夫人请您过去一趟。”
“嗯!”想到这一桩桩一件件,容莘窈也收起玩闹的心思,轻轻颔首,作出一副端庄持重的模样。
看着容莘窈离去,容月卿默默道:待日后,你便会知道,你今日选择是错不了的。
此时的春景轩,容母正端详着侍女们手中的锦缎,见容莘窈来,忙示意她进来,含笑着道:“这些都是方才殿下派人送来的,七月一过,中秋宴就近在跟前了,你挑上几匹喜欢的,给你添几件好看衣裳,届时在宫宴上穿。”
抬眼看去,布料都是上好的云锦,样式都是现下盛京最时兴的,容莘窈脸上也没浮现半分喜色,只问道:“是殿下身边南风送来的,还是雪容姑姑送来的?”
容母奇怪的看了一眼她:“既是殿下派来的,自然就是南风侍卫了,跟雪容姑姑有什么关系,你这孩子怎么了这是?”
自然不同,若是雪容姑姑,便是皇后娘娘授意的,借着萧珏的名义,并非是萧珏的心意。
听是萧珏的亲信送来,容莘窈这才不动声色的打量起眼前的绸缎,也许是碰巧,几匹布料的颜色都是她所喜爱的:
“就用这匹珊瑚色的云锦吧,上绣合欢花定然好看。”
不见合欢花,空倚相思树。
萧珏啊,你究竟是因我是容氏女,还是因为我是容莘窈呢?
此时,东宫内
一道玄青色的身影径直走进书房:“殿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