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子锋在澜湾被砍一事,就足以证明吴天顺释放出来两个信号。
第一,你许瀚龙屁都不是。之前不动手是看强哥的面子。但你要太过分,惹得澜湾不顺眼,他想收拾你照样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。
第二,就是你许瀚龙再做什么事情的时候,想想你自己的兄弟。你可以以陈子锋被砍的理由来端了澜湾,但你要考虑好,你有没有这个本事。
综上所述:你许瀚龙在澜湾眼里鸡毛都不是。
许瀚龙躺在病床上,望着针管流动的针剂,第一次从心里这么恨吴天顺这个人。
之所以不怀疑是张威,因为他觉得张威比吴天顺要讲究的多。
事实上,真的如许瀚龙所想。
张威那天晚上根本没在澜湾,参加同学聚会去了,喝得一步三晃回来睡觉的时候,还是一个小老弟说:“威哥,晚上一个叫陈子锋的人来了。”
陈子锋?
醉酒的张威只觉得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,一时半会又想不起来是谁。
“听他自己说,是许瀚龙的人。但是顺哥说不认识,我们就给他砍了,扔在医院了。”
“你说什么?”
张威有些不敢相信。
那人只好把那些话又重复一遍。
张威听后,沉沉睡去。
隔天,他找到吴天顺,并且很是不满地大声质问道:“你到底要干什么?你是要杀了许瀚龙还是要跟他们开战,你能不能告诉我一声?”
吴天顺轻轻关上办公室的大门,看了一眼正在猴急的张威,淡笑道:“这是澜湾的规矩。这些年一直都是这个样子,来这儿闹事儿的,都是这个下场。你有问题,你质问强哥去。”
张威气呼呼地坐在沙发上,翘起二郎腿,哼了一声。
“再说了,昨天晚上那么多客人都见到了。他许瀚龙这么多兄弟,一天来找一个,这生意还做不做了?我这是算杀鸡儆猴,让许瀚龙那些兄弟死了这条心。城东刘敬这个缩头乌龟怕他,蓝湾的人可不怕他。”
吴天顺嘴上一直带着笑容。
“真的是这样吗?我总感觉,还有别的事儿。”
事已至此,吴天顺想着对张威透露点也没什么坏处。
毕竟张威在他眼里就是没脑子的莽夫。
“张威啊,四肢发达,头脑简单,只适合给人做炮灰。人得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,你没发现一件事吗?你知道的越来越少了。”
“你什么意思?”
张威瞬间站起身。
“跟着强哥,你才能维持更好的生活。你也不想再回到当初的日子吧?换句话讲,谁对强哥有威胁,我都会这么做。强哥就算出事儿了,也是拿咱俩顶包。我这叫防患于未然!”
吴天顺的话还是没有说太过清楚。
因为他的目的还没有达到。
“废话,没有大哥,哪有咱们的今天?顶不顶罪,又能怎么样?”
吴天顺看向张威,眼神带着一抹可怜与悲哀,像是在问:“你吃什么长大的,怎么会这么傻?”
“你到底要说什么?”
张威渐渐失去了耐心,他觉得今天来找吴天顺完全是自取其辱。
完全跟不上他的思维。
“我做这些事儿,你觉得强哥会不会知道?倒是你,三番五次为了许瀚龙过来逼问你的兄弟!难不成,你想背叛大哥?”
这句话,直接让刚刚还愤怒的张威,此时变成了一个哑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