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泠城看看挺好的,我没有怪过你,只是大概也没机会见面了。”
没有江渔想象中的长篇大论,秦依依表情严肃,手噼里啪啦敲了半天才想出这一串。
“依依,是不是还在怪他?”
“对,他从来都没关心过我的情况,对他来说我就是个不重要的朋友,而且他还让你那么难过。”秦依依一边吸鼻子一边回答。
她们嘴上异口同声的说着怪他,可又总是各自在看不见的地方因为他暗自伤怀。
九千公里外的韦明安,等了两个多小时才收到这条简短的信息,很像江渔说出来的话。
韦明安现在受的苦难就仿佛在加倍偿还曾经得到的幸福一样。
因为抑郁失眠每天都要吃大把抗抑药,接受各种心理辅导,只敢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打开那本厚厚的相册,里面全都是江渔一个人的照片,每张都打印了很多份。
写满了一大箱的信也没有勇气寄出任何一封。
看到这条信息,他并没有任何反应就去睡觉了,由于吃了很多安眠药,他睡的格外沉又不宁静。
江渔不知道,秦依依也不知道。
到家后的江渔累的匆匆洗了个澡就睡觉了,周末两天也宅在家没去任何地方。
祁生整个周末都和朋友泡在网吧里面,只要不在家在哪都好,他讨厌那个空荡荡的房子和每天回到家空无一人的感觉。
这种感觉大概从回泠城遇到江渔开始,他本来早就适应孤独,遇到她以后,却再也不愿意回到那种生活中去。
他很了解江渔,每到周末她都会失联。秦依依说从很早开始江渔就是这样的,除非提前说好,否则根本不可能在周末当天把她约出来。
并不是她喜欢待在家,而是会想起很多个周末和韦明安一起出去的场景。夏天他抱着球在楼下对着江渔房间的窗户挥手,冰天雪地的时候骑个电驴冷的哆嗦还在等着她一起去看电影。
星期天的下午,江渔干什么都有气无力,想去倒垃圾还要提前在楼道阳台张望,找个人少的时候。
拎着家里所有的垃圾袋出去,她费力的下楼梯,穿过不是很宽敞的过道走到垃圾堆,正好看到了贺颐也在倒垃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