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温宁,父亲最近事情太多了,想着你姐妹两个能在京城互相照顾,没想到你会来。”
南宫凌危的解释极其苍白。
不过南宫温宁并不买账,她道:“父亲,没什么事我就走了,您自便吧。”
说完,她十分冷漠地回头,就要离开。
南宫凌危理智回拢,他对着南宫温宁的背影道:“你去哪里?这是北境,不是京城!”
南宫温宁停住脚步,没有回头,只大声道:“北境这么大,我去哪里不行?”
说完,她大步离开。
她带着东西和夏雨她们一起去住了客栈。
在南宫温宁决定报仇的时候,邢斐烨便在北境和西陲分别开了几家铺子,几座酒楼,几座客栈。
方便南宫温宁行事。
她进了房间,给自己倒了杯茶水悠哉悠哉地喝了起来。
夏雨道:“郡主,您别生气。”
南宫温宁抬眼,喝茶的动作一顿,道:“我有什么好生气的,对姐姐、对他没有威胁的时候,他权势又盛时,所有事情对他来说都不费吹灰之力,他自然要利用权势加倍对我好些,来诓骗他自己那颗可恨又脆弱的心,让自己觉得他也算是好父亲。如今这般气急败坏,也不过是假面皮撕下来,原形毕露罢了。”
京中生活的这半年,她从未沉溺过南宫凌危那点微不足道的包含着愧疚和算计的爱。
甚至这些都不是爱。
都是阴谋诡计,都是为他和姐姐父女两个的筹谋!
让她去当垫脚石!
南宫温宁的目光移到这雕着西北雄鹰纹的秘色瓷荷花托盏,微蜷的睫毛上下颤动,眼神里含着探究的意味。
她回忆起幼时。
被逼和狗抢食,吃馊饭、被人毒打...一幕幕像是走马灯般在她的脑海里闪现。
“这辈子,总要亲手送他下地狱的,不然真是白白辜负了我受的苦。”南宫温宁狞笑呢喃。
她坐了一会儿,陈北便来了。
夏雨请人进来后便出去了,静静地守在门外。
“郡主,王爷说请您回定北王府居住,如今北境并不安全。”
南宫温宁放下茶杯,摩挲着手上温凉的红宝石戒指,低着头没看他,道:“替我去回禀你家王爷,多谢王爷好意,我来此地无人知晓,北境之内出了意外不需任何人负责。”
不等陈北说话,南宫温宁又道:“夏雨,日后定北王府的人和我父亲的人,一律不见。”
夏雨推开门走进来,对陈北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,道:“您请回吧。”
陈北被主仆俩的操作弄得懵了。
王爷是为了她们安全着想,不应该感恩戴德地去王府住下吗?
怎得不仅不去,还要赶他走?
不过,陈北也未多问,揣着疑惑匆匆离开。
只一柱香的时间,夏雨面露难色,又走了进来。
“郡主,赵管家来了。”
南宫温宁握着茶杯的手收紧,“去告诉他,姐姐在皇宫比外面安全,我不会害姐姐。让他走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