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部盘血经而已,不是我贬低你,百年前有凡人捡到了一件受损的金丹修士才能掌握的法宝,宗门依然和他协商,在他不愿意交换的情况下,依然凭白给了他许多好处,没索要一点好处,只是看重了他是一个有福缘的,看好他的潜力,往近了讲,十七年前,有个练气二层的灵农身携一道传承门户的钥匙,那可是颇有名气的‘青竹修士’,筑基巅峰的完整传承,宗门也只是换走了其中的一些法术功法等等,付出了极大的代价,还是在商量的情况下,依然允许了他私自传授这些功法法术,只要不开宗立派,收过多的弟子,都能容忍,宗门对自家弟子宽厚得很,你的这点奇遇也算不得什么,我说的这些例子你都可以去打听。
“心怀忐忑,人之常情,然而我青衡宗立于天地间,岂是不能容人之所?只怕你才气福缘不够,哪有压迫掠夺的意思,只要你是青衡宗弟子,就不必担心这个,你老老实实种你的田,我江左云可以用性命保证,你可以把这件事宣扬得人尽皆知,看我青衡宗待你到底是薄凉还是热忱。”
“我明白了。”陈广心潮澎湃,对青衡宗的一些认知真正清晰了起来,陈广又不蠢,江左云肯和自己说这么多,就是一种表现,否则一个至少练气七层的修士,何必和自己客气这么多?
自己也种田快三年了,行奉堂的弟子,无论修为高低,待人都是和善的,无非就是有个人的个性在其中,但大体上都是客客气气,有求必应,有问必答,从来没有做什么仗势欺人的事。
‘我真是糊涂入脑了,都怪前世读的那些话本传说,把修真世界描写得像是个黑社会一样,也许宗门外是那样,但这是一一家宗门啊,不这样做,弟子们岂会认同?’
陈广心里面已经接受了青衡宗了,虽然不如江左云那样已经完全认同了青衡宗的弟子,张口便是我青衡宗,但对青衡宗的信赖,却是急剧提升。
陈广看了那些名目,便捡了些不太重要的,对自己影响不大的都勾上了。
“劳烦师兄了。”陈广客气的把册子和笔递了回去。
“嗯,明日会有行奉堂的弟子来就你的这些问题再次确认一下,我们也会在,能说的便说,不能说的就罢了,不会有人敢欺负你的,”江左云收起册子,好像是故意给陈广看一般,两眼亮起了一轮轮紫光,好像把陈广看了一个透彻,然后看向了院子中的几处,拍了拍陈广的肩膀,“这是望气术,执事弟子必学的法术,可观人血气强盛否?法力充盈否?可观物灵机盈沛否?只要你没有犯错,你就过你自己的活,这是你的院子,你做主,宗门,就是你的靠山,谁人也不能擅闯强拿,有气运的弟子,是宗门之福呐。”
陈广口干舌燥,江左云看的那几个地方,是那一间装满了浮油云土的房间,那几眼,好像看穿了其中有什么特殊一样。
陈广心脏是扑通扑通跳,知道自己还是大意了,也小瞧了这些宗门修士。
江左云未必看出了里面有什么,但肯定看出来来那一间房子灵机昂扬,自己还是有秘密的,但却没有打算追究。
‘应当是没有看到紫灵地根和千水葫芦,否则多看那么一两眼,对我下马威更足,毕竟那一屋子浮油云土,就一扇门挡着,可能在有望气术的修士眼里,至少相当于晚上点一根蜡烛吧,光也许不亮,但说藏得住我也是自欺欺人了,一再逼迫,我未必承受得住这样的压力,一五一十的就什么都招了,可见藏米缸的确是有用的,而在浮油云土上,自己还是贪念作祟,太贪婪,不够果决,这是一个教训。’
陈广心中心念百转,硬生生顶受住了这份压力。
自己的奖励光团,其实很逆天,凭空给出一些灵物奖励,甚至如果是功法法术,直接灌注入脑,提升自己的理解和境界。
也许自己能够漏一点,但还是少漏为好,否则说不清会不会引火烧身。
江左云交待完就离去了,只留下曹芳和鲁达先还在院子当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