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,那臣妾便代婉清谢过皇后娘娘。”玥贵人高兴极了,小心翼翼的用绢帕包了,递给站在身边的小环,叮嘱她仔细收好。
“母后、贵人,还有些事要处理,儿臣要带着媳妇儿先行告退了。”枫朗拱了拱手道。
“去吧,知道你们忙,便不用在这里陪我这老婆子,本宫和玥贵人还有私房话要说,你们便去就是了。”皇后摆了摆手。
枫朗拉着听寒的手慢慢的退出。
两人才走出数步,就见曾平急急而来,附在枫朗的耳边说了什么,枫朗的唇角不自觉得向上钩了钩了道:“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,得来全不费功夫,他既然要送上门来,那你好生款待,到时一并带回宫里,揭开那毒妇的真面目!”
曾平应了一声,走了。
“什么事情啊?”看枫朗似乎格外的高兴,听寒忍不住问道。
“鹂贵妃那毒妃不是借星像一说害你吗?现在她那个道人被曾平设计捉住了,哼,到时有了他的证词,再加上其它的证人证言,我枫朗就不信了,会扳不倒她?娘子,这天下只要敢害你之人,本皇子决计不会轻饶。”
“枫朗,我觉得你有些和以前不同。”听寒歪了歪头。
“有何不同?”
“以前的你内敛沉稳,也不会这么轻易的喊打喊杀,现在你是怎么了?性子好像好生了转变?”
“是吗?那你是喜欢现在的我还是过去的我?”枫朗低下头,用前额抵住她的。
“以前的你文气十足,可近日里却又觉得你霸道有方,你说,你的身体里是不是住着两个人?”听寒伸出指头,轻轻的在他的胸膛上扣了扣。
“是啊,本来就有两个人嘛。不对,这两个人都是我一个,嗯,我是想说,人都是有两面的,但无论是哪一面,就如你所说,无论是文气的一面,还是霸道的一面,只要在你寒儿的面前,我枫朗自是只有柔情的一面。”
“就你会贫嘴。”听寒笑了笑。
秋伊院那边渐渐的安静下来,显然,下人们都退了出去,唯有婚房里还蜡火辉煌。
婉清静静的坐在床边,头上依然顶着那绣着鸳鸯的大红盖头,正低了头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“清儿。”慕容赫从来没有觉得这么紧张过。哪怕是在战场上面对敌方十万骑兵,他也能镇定自若的指挥做战,可现在,在面对这样一个娇俏的人的时候,他却胆怯了,他觉得自己的手都在颤抖,是的,不否认刚刚自己喝多了酒,可现在那双腿软得却又不似酒的作用,慕容赫甚至感到害怕起来,害怕自己不能给婉清最好的生活。这也许便是在爱情面前的患得患失吧。
婉清应了一声,过了半天却再没有动静,婉清歪了歪头,悄悄的将红盖头掀开一角,四下里张望了一下,率性将盖头一把扯下,往旁边一丢:“热死了。”
“呸呸呸!不许说死啊死啊这样不吉利的话。”慕容赫就站在她的旁边,表情很是严肃,手里还拿着称杆,似乎正在蕴酿着勇气来挑开盖头。
“你干什么?慕容赫,你是后悔娶我了吗?”婉清抬起头,瞪着慕容赫。
“怎么可能?”慕容赫将手里的称杆子丢到一边,连忙上前去拉婉清的手。
“既然不是后悔,那怎么那么半天不给我掀盖头?你就是想闷死我,对不对?”婉清的小嘴撇了起来。
“怎么能呢?我的清儿,刚刚我是在想,这一辈子很长,我要如何用一辈子来爱你,这一辈子很短,短得我都不舍得让它轻易的打开。”
“真的吗?”婉清的眼里亮亮的,就像落入了星星。
“当然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