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里来了两位大人物,这事很快便传开了,四宗门从列嵬北和段怀进城时便已知晓此事,作为东道主,四宗门掌教本应早早的在城门口盛装侯着。
皇家子弟,包括世家的一些弟子,在未及弱冠之时,多半会将这些尊贵的皇子世子送到四宗门学艺,四宗门多多少少会与朝廷有些牵扯。
可四宗盟不同,四宗盟是只管四宗门之间犯了规矩的事,如今四宗门分别前往四方驱邪散灵,城中唯留四宗盟坐阵。
列嵬北与段怀在连府安然住下,好似真的只是来查案,对几个宗门的事都不感兴趣,便是连与四宗盟打个招呼的意思都没有。
列嵬北和段怀坐的住,有些人便坐不住了,一大早,士兵从容来禀:“丞相,都护,府外有自称是四宗盟盟主的人求见,是否要将人请进来?”
列嵬北落下一枚白子,看着段怀道:“段都护,该你了。”
段怀只瞥了棋盘一眼,极快速的落下一枚黑子:“来这容城也有三日了,本以为对手是个沉得住气的,没想到,竟是连第四日都撑不过去。”
话落,他已吃对方几棋,列嵬北礼尚往来,对他步步紧逼:“当今的朝堂已非昔日的朝堂,皇上惜才,不愿有能力的人陨落,可太恃才傲物,折了便折了,重新培养一个听话的岂不是更好。”
段怀执起一子,猛地钉于墙上,看着那报信的士兵道:“将贵客请到前厅去,务必沏上一壶好茶,莫要怠慢了他。”
士兵走后,连凇不知从哪儿钻出来,弄得满身是泥,她刚要扑到段怀身上,段怀急急说道:“停下,去把身上的泥洗干净再过来,不然今晚罚你不准吃饭。”
连凇小嘴一瞥,段怀一吼:“不准哭!”
连凇瘪着嘴,慢吞吞的挪去洗漱,看得段怀不禁抚额。
列嵬北打趣段怀:“本相瞧着你这便宜爹越当越顺手啊!”
段怀冷觑了列嵬北一眼,一脸的寒意:“总比你这个时刻被遗忘的大哥哥强吧!”
两人一路斗嘴,到得前厅方才正了正脸色。
四宗盟盟主忙起身相迎:“前几日我便听门人讲,列丞相和段都护进城的消息,怎奈本盟主那几日事务缠身,故而怠慢了二位,今日本盟主前来便是向列丞相和段都护赔礼道歉来了。”
列嵬北随意坐在凳子,有意无意道:“四宗盟只管各派触犯条例之事,今日能来,本相实感意外,这赔礼到算不上。”